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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这腿怎么伤了？”那府医很是吃惊。
要知道，这位王爷的腿疾才刚刚痊愈呀。
“你先给阿璟诊脉。”莫灼华焦急道。
阿璟背上的衣衫都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她实在是没有心情给这府医解释。
“是！是！”那府医霎时便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僭越，他赶忙点头，上前为顾璟诊脉。
随着诊脉的时间越来越长，莫灼华也越来越焦躁了。
她甚至不自觉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见状，一旁疼得意识都有些涣散的顾璟便无奈地叹了口气。
是他不好，让自己落入了今日这样的窘境，让她为了他担惊受怕。
顾璟想说些安抚莫灼华的话，可这话到了嘴边，他又觉得自己在这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索性，他就不说了。
他就那么静静地等着府医诊断。
良久，在莫灼华的呼吸都不由地加重了几分时，那府医总算是松开了搭在顾璟手腕上的手指。
“王爷，草民已经仔细为您把过脉了，您这伤势虽重，却是外伤，并未伤及经脉。”
闻言，莫灼华和顾璟都舒了一口气。
这便好！
这便好！
他们现在就怕他这刚刚愈合的腿疾会再次复发。
“太医给您上的药只止血，并不镇痛，所以，草民要为您重新包扎伤口。”
话音未落，那府医便已经躬身翻药箱了。
不多时，他便为顾璟重新包扎了伤口。
“草民已经拟好了方子，还请王妃寻个可靠的人为王爷煎药。”那府医犹豫了一番，还是将药方直接递给了莫灼华。
作为宸亲王府的府医，他已经从顾璟的伤势中猜出了这府内出了细作。
未免那细作再伤害到顾璟，这药，必须得由妥帖的人去煎。
“嗯，你先下去吧。”莫灼华道。
那府医识趣地退下。
待他退下，莫灼华便将藏匿在屋外的紫魅唤了出来。
“你陪着暗香煎药，这药，万万不可出问题。”
“是！”
紫魅和暗香一同应下，接着，她们两人便拿着药方往外走。
待她们两人离去，顾璟就温声道：“府医重新上了药后，我的腿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疼了。”
“哼，那些个太医果然不安好心！”莫灼华不满道。
她就知道那些个太医靠不住。
这不，他们连给阿璟包扎伤口都要耍小手段。
“他们也不过是顺着父皇的意思罢了，你无需同他们置气。”顾璟轻叹道。
哪怕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挨了一剑，他父皇依旧信不过他。
莫灼华默然。
他说得对。
这件事，最该怪的便是昭德帝！
许久，莫灼华才颤抖着抚上了顾璟的脸。
“阿璟，你……你是怎么忍住的？”
利刃刺腿，那该是怎样的痛楚？
一般的人，怕是服了麻沸散都不一定能像他今日在太极殿时那般镇静吧？
顾璟的目光一滞，随后便淡淡道：“习惯了。”
早在他在幼时，便已经因着他父皇默许的投毒经历过了万蚁噬心的疼痛。
这利刃刺腿的痛，他还是忍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