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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几个妖怪趁着外出巡逻的机会，赶紧打一打野食。玉京城内妖群众多，等级鲜明，好料都轮不到普通妖怪。想吃几口新鲜的，那还得自己来。
地母平时也不在意妖怪们外出觅食，毕竟光靠玉京城养活那么多大肚汉...
贺灵川眯了眯眼，看着画面中的朱大娘踏入福池，池水泛起一圈圈诡异的红光，仿佛某种古老的仪式即将启动。他轻声自语：“这福池……莫非真是当年申王退入秘境的通道？”
“少年，你还在怀疑什么？”凌金宝的声音从镜中传来，“当年我们就是用这池子逃出生天的，虽然代价不小，但至少活下来了。”
贺灵川没理他，反而转头看向黄锐：“你说，我们有没有办法也复制一个类似的芥子空间？”
黄锐挠了挠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理论上是可以的，不过……凌金宝那家伙的芥子空间可不是普通的法器，里面融合了古法和现代灵气的运用，咱们手上没材料，也没图纸，想复刻可不容易。”
“那就偷。”贺灵川淡淡道，“或者……逼他交出来。”
“你疯了？”黄锐瞪大眼，“他可是浔山宗的长老，背后站着灵山！你这是要得罪整个灵山系的仙宗！”
贺灵川嗤笑一声：“你以为我现在和灵山的关系还能更差？他们恨不得我死。”
黄锐沉默了，他知道贺灵川说得没错。自从贺灵川在盘龙秘境中干掉了奈落天，并且带走了大量秘宝之后，灵山就一直视他为眼中钉。而如今，地母驾临盘龙荒原，灵山更是将贺灵川视为扰乱天机的关键人物。
“那……你怎么打算？”黄锐问。
贺灵川目光深沉：“先回盘龙荒原，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如果他们真打算打开秘境，那我们就……搅局。”
“你疯了。”黄锐再次重复。
“疯了才能活命。”贺灵川冷笑，“这个世界，只有疯子才敢和仙人斗。”
……
盘龙荒原，夜色如墨，风沙卷起，吹得人睁不开眼。朱大娘站在福池边，手中捏着一枚符咒，低声念诵着古老的咒语。
“福池，开启吧。”她缓缓将符咒投入池中。
池水顿时沸腾起来，泛起诡异的红光，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池底爬出来。
“准备好了吗？”泗海真人冷冷问道。
“准备好了。”朱大娘点头，随后率先跳入池中。
其他人也纷纷跃入，唯独凌金宝站在池边，望着远处的沙丘，若有所思。
“你在看什么？”明遥下尊低声问。
“没什么。”凌金宝摇头，“只是……总觉得今晚不太对劲。”
“你是怕贺灵川？”明遥冷笑道，“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贺灵川了，现在的他，不过是个被通缉的逃犯。”
“但你别忘了，”凌金宝低声道，“他手里，还有摄魂镜。”
明遥脸色一沉：“那又如何？摄魂镜能追踪到我们？”
“不能。”凌金宝顿了顿，“但它能感知到灵气波动。如果我们在秘境中动用高阶法术，它就会察觉。”
“那就别用。”明遥语气冰冷，“我们此行，只是探路，不是战斗。”
凌金宝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跳入了福池。
池水瞬间吞没了他。
……
“他们进去了。”黄锐看着远处的福池，声音有些发颤。
贺灵川站在沙丘上，目光如炬：“我们也要进去了。”
“等等！”黄锐急道，“你不是说要搅局吗？现在进去，不是自投罗网？”
“搅局的方式有很多种。”贺灵川淡淡道，“最有效的一种，就是进去之后，把门关上。”
黄锐愣住：“你是说……”
“没错。”贺灵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们想打开秘境，我就把门锁死。他们想进去夺宝，我就在里面等着，把他们一个个干掉。”
“你……疯了。”黄锐第三次这么说。
“也许吧。”贺灵川笑了笑，“但这就是我的风格。”
黄锐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人比传闻中还要可怕。
……
福池之下，是一条幽深的通道，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朱大娘走在最前方，手中提着一盏幽蓝色的灵灯，照亮了前方的路。
“这条通道……我记得是通向豆蔻园的。”她低声说道。
“豆蔻园？”明遥皱眉，“那是什么地方？”
“一个随身空间。”朱大娘解释道，“当年我们就是躲进去，才逃过一劫。”
“随身空间？”泗海真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种东西不是早就失传了吗？”
“没失传。”朱大娘苦笑，“只是……能用的人太少了。”
就在这时，通道尽头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
“是机关！”凌金宝脸色一变，“有人触发了机关！”
“不可能！”朱大娘惊道，“这通道只有我们能走，外人不可能进来！”
“除非……”泗海真人冷冷道，“贺灵川来了。”
“他敢！”明遥怒道。
“他不仅敢，而且……他已经来了。”朱大娘看着前方的黑暗，声音低沉，“他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疯。”
轰隆??
通道尽头，一道身影缓缓浮现。
贺灵川，手持摄魂镜，嘴角带着一抹冷笑。
“欢迎来到秘境。”他轻声道，“不过……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贺灵川站在通道尽头，摄魂镜在他掌心微微震动，仿佛感应到了某种危险的气息。他眯起眼睛，看着前方缓缓逼近的几道身影。
“贺灵川。”朱大娘的声音在通道中回荡，带着一丝惊讶和警惕，“你果然来了。”
“你们都来了，我怎能不来？”贺灵川笑了笑，语气轻松，但眼神却冷得像冰，“毕竟……这里可是当年我差点死掉的地方。”
“你还是没变。”泗海真人冷声道，“还是那么喜欢搅局。”
“我只是不喜欢被人当棋子。”贺灵川淡淡道，“你们想打开秘境，却连我这个老熟人都不通知一声，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我们没打算请你。”明遥下尊语气冰冷，“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贺灵川了。”
“哦？”贺灵川挑眉，“那我是什么？”
“一个被通缉的逃犯。”明遥冷冷道。
“那你们呢？”贺灵川嗤笑，“你们不也是逃犯？简阳门五年前被吞并，你们不也是被迫逃亡？”
“那是为了大局。”凌金宝终于开口，语气平静，“我们不是为了私利，而是为了天下。”
“天下？”贺灵川冷笑，“你们口中的天下，不过是你们背后的灵山罢了。”
“贺灵川，别逼我们动手。”朱大娘沉声道。
“动手？”贺灵川笑了，“你们以为，我一个人，会怕你们几个？”
他话音刚落，摄魂镜突然爆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整个通道瞬间被一股诡异的波动笼罩。
“他用了摄魂镜！”泗海真人脸色一变，“快防御！”
然而已经晚了。
通道两侧的墙壁上，浮现出无数道符文，仿佛被某种力量唤醒，开始缓缓旋转。紧接着，地面剧烈震动，一道道裂缝蔓延开来。
“不好！”凌金宝惊呼，“这是……封印术！”
“他竟然能用摄魂镜触发封印！”明遥下尊脸色大变。
“这不是普通的封印。”朱大娘咬牙道，“这是当年申王留下的禁制，专门用来封锁秘境入口！”
“看来你们还记得。”贺灵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你们应该也明白，你们已经没机会进去了。”
“你疯了！”朱大娘怒吼，“你这是在毁掉整个秘境！”
“毁掉？”贺灵川轻笑，“不，我只是不想让你们进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明遥下尊冷冷问道。
“我想做什么？”贺灵川看着他们，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这次来，不只是为了探路，而是为了夺取秘境中的力量。你们背后的灵山，早就盯上了这里。”
“贺灵川，你太敏感了。”凌金宝低声道，“我们只是想搞清楚地母的真正意图。”
“地母？”贺灵川冷笑，“你们连自己都搞不清楚，还想搞清楚地母？”
“你到底想怎么样？”朱大娘问。
“很简单。”贺灵川缓缓道，“要么，你们现在就离开，永远别再踏足这里；要么……”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你们就永远留在这里。”
“你疯了！”明遥下尊怒吼，“你以为你能一个人挡住我们所有人？”
“我当然挡不住。”贺灵川耸耸肩，“但你们也别忘了，这里不是你们的地盘。你们以为，只有你们知道秘境的秘密？”
“什么意思？”泗海真人皱眉。
“意思就是……”贺灵川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你们以为只有你们能打开秘境？”
他话音刚落，通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那是……”朱大娘脸色一变。
“豆蔻园。”贺灵川轻声道，“你们不是想进去吗？那我就让你们进去。”
“你到底做了什么？”凌金宝急声问道。
“没什么。”贺灵川微笑，“只是……我把门打开了。”
轰隆??
通道尽头，一道巨大的门缓缓开启，露出一个幽深的空间。而就在那空间中，一道模糊的身影缓缓浮现。
“那是……”明遥下尊瞪大眼。
“豆蔻园的守护者。”贺灵川轻声道，“你们不是想进去吗？那就进去吧。”
“你……”朱大娘咬牙，“你这是在害我们！”
“不。”贺灵川摇头，“我只是……不想让你们活着出来。”
他话音刚落，那道模糊的身影猛然冲出，直扑众人而来。
“快退！”泗海真人怒吼。
众人纷纷后退，但那道身影的速度极快，转眼间就冲到了最前方的明遥下尊面前。
“住手！”明遥下尊怒吼，手中法诀翻飞，试图抵挡。
然而那道身影根本没有停下，直接撞了上去。
轰！
一道巨大的冲击波扩散开来，整个通道都在震动。
“快走！”贺灵川低声喝道，“你们已经没机会了。”
朱大娘等人面面相觑，最终咬牙冲向通道出口。
而那道模糊的身影，依旧在追击。
贺灵川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仓皇逃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们以为……只有你们能掌控秘境的力量？”他低声自语，“可你们忘了，这里……是我的主场。”
他缓缓转身，走入那道开启的门中。
门后，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而那道模糊的身影，也在黑暗中缓缓消散。
……
“他们……进去了。”黄锐站在通道外，声音有些发颤。
“嗯。”贺灵川点头，“他们进去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黄锐问。
“等。”贺灵川淡淡道，“等他们出来。”
“他们会出来吗？”黄锐问。
“不会。”贺灵川摇头，“他们进去了，就不会再出来了。”
黄锐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人比传闻中还要可怕。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低声问。
“我只是……不想让秘境的力量落入他们手中。”贺灵川轻声道，“仅此而已。”
黄锐沉默了。
他知道，贺灵川说得没错。
但……他还是觉得，这个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