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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么跪坐在顾玄笙的面前，包裹在他的影子下，手还覆盖在他胸口，抬头仰望着正襟危坐的顾玄笙，显得她整个人娇小而柔弱。
陶小七因为被关的几天，连柔亮的眼睛都黯了几分。
她看到顾玄笙薄凉的目光，抿了抿唇，垂下眉眼：“师尊，您为什么从来不收女弟子？”
以他这种性子来讲，不应该是个会因为男女之防就拒绝收女弟子的人。
那本书能交代的背景有限，对于顾玄笙这样的配角，不是每一个点都能介绍得很清楚。
所以陶小七对他既了解又陌生。
顾玄笙从不畏惧他人的直视，所以陶小七突然撞上来的目光并没让他产生些许情绪，依旧平眸看着她：“收过。”
“然后呢？”
顾玄笙不答反问：“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陶小七五指收拢：“没什么，就是好奇而已，毕竟古话说得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自古阴阳协调方能长久。”
顾玄笙默然。
他沉默的时候，大概都是在思考。
陶小七心越来越虚，连忙打断他的思考：“我只是觉得这届外门弟子当中突出的都是女子，小月，李晓晓，都是八斗之才，您仙修卓绝，举世无双，若是大家都不收女弟子，有些浪费了这些天赋。”
她的视线里失了在顾玄笙身上游走的手，抹药之间，手心滑过了什么小凸起的地方。
手感有些不太对劲。
顾玄笙低下头，视线似乎停留在了她的手上，陶小七也跟着低头一看……
她的手不偏不倚得在顾玄笙的胸上徘徊，手心的感受到的地方，正是他胸口唯一颜色不同的地方。
陶小七心头一紧，装作若无其事得收回手，却是不敢再看他了。
看来他不收女弟子是个正确的选择。
若是有女弟子在他身边，他却任由人轻薄，女弟子很难不动心。
现在陶小七就满心都想扑倒他。
妄念，要压制。
上好了药，陶小七将药收起，伸出双手从他腰间穿过，捡起刚刚脱下的衣服，鼻息之间，全是涂抹在他身上的药物味道。
她高估了自己手的长度，在用力伸长依旧没拿到之后，有些尴尬得愣在了原地。
再往前挪动一下，脸都要贴到顾玄笙身上了。
陶小七深刻得反思了一下。
自己到底是怎么想出用这种方式来给他更衣的？
在她僵持之间，手臂忽然一紧，旋即被顾玄笙拉着她的胳膊让她往后退，两人隔出一段距离之后，他才牵起她的手：“等药吸收。”
他将陶小七的袖子往上撩起，露出她因为被仙牢锁而青紫的手腕，又沾取了点药膏，在陶小七的手腕上一点点抹匀。
他温暖的指腹带着冰冰凉凉的药膏，既轻柔又让人痒到骨子里。
陶小七产生了一种暧昧的错觉，空气之中的温度都跟着升高，带动身体能量消耗，让她呼吸都不自觉加快。
可顾玄笙心无旁骛，所以这是她一个人的修罗场。
她不自然得开口：“唐英师兄的死还没查出来，若是掌门再来拿我……”
“无需担心，唐英的事情，掌门会还你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