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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生所学？”
关于山眼皮都没抬一下。
林栋哲得意的走了。
“臭小子，你真当什么人都可以捡漏的啊？想当年...”
外面的采访还在继续，关小关当然看到了林栋哲，但是她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赵水姐，载我去一趟琉璃厂呗？”
“你这会儿要去琉璃厂？捡漏啊？那里都被人捡漏几十上百年了，就没见有人真的捡到过的。”
“那得看是什么东西了，有些人起点高，瞧不上小漏。我啥都要，只要利润能翻倍的。”
刚巧有人从身旁经过，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摇摇头，径直往关大爷家里走去。
却被门口的阵仗吓了一跳。
看了看手上拎着的一块一的杂牌酒，脸皮再厚的韩春明，也打起了退堂鼓。
没想到几天不见，关小关都营造出来这么大的阵仗了，别管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人都是会比较的。
“鹏飞，一起去吗？”
“去啊！”
“我也没去过琉璃厂，也想去见识一下。”
赵水启动吉普车，驶离草厂胡同，朝着琉璃厂而去。
“你妈原先是四九城本地人？”
“是啊！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跟着外祖父去了香港。那家蜀香楼就是我们家开的。”
“那天那个大厨呢？”
“那是我爸啊！”
“你爸？那个人是你爸？那他怎么跟另外一个女人结婚了？”
向鹏飞比较直，想都没想就崩了出来。
“你这么八卦做什么？以前这种事情可不少的。”
何晓不愿意说，别人也不好继续深究。
琉璃厂很快抵达了。
“我去停车，你们在这里等我回来。”
“你去忙吧！我们认识回去的路。”
“这里人流密集，没有本地人带着，我怕你们会吃亏的。”
“能让我们吃亏的还没生出来呢！”
“别胡闹！在这里等我。”
赵水还是相当有主见的，回来的路上还顺带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好在琉璃厂这边距离市公安局比较近，真要是出了事儿，可以找人帮忙。
“这里是东门，一家家看，还是你有目的性的看？”
“第一次来，路都不熟，当然一家家看了。赵水姐你来过吗？”
“来是来过不少次，我对这个没兴趣，就是走马观花的看。”
“那你起码知道哪家口碑好坏吧？”
“在琉璃厂口碑坏了，就很难继续做生意下去了。”
身旁有人忽然插了一句嘴。
“是你？”
“我认得你，你是小关的朋友，你还上过春晚是不是？”
“你刚刚不是在草厂胡同吗？跟着我们来的？有什么企图？”
陈硕和扬帆都警觉起来。
“别误会，我本来是去看师傅的，门外的阵仗太大了，顺便来这里捡个漏的。”
“不说实话就算了。反正也是点头之交，进去吧！”
“春明，你怎么在这里？”
“建军？你也来琉璃厂？”
“这几位是？”
“我师妹的朋友。”
“苏萌没跟你在一起啊？”
林栋哲一步跨进唐古斋的门就被里面摆放整齐的环境吸引了。
戴上那副一直没有来得及使用的先知眼镜，倒是让向鹏飞狐疑了好久，“你怎么戴上眼镜了？”
“这不是来捡漏吗？不得戴副眼镜假装自己是学富五车吗？”
众人对林栋哲这自嘲的话不以为然，反倒是后面跟着来的程建军听进去了。
他早就听苏萌在自己面前抱怨过关小关，想着要给这个女人一点教训的，今天没想到遇到了她的朋友。
唐古斋的掌柜的是个女人，看起来很精明的样子。
“春明，建军来了啊？又来我这里淘换什么东西？”
“张掌柜的，我就是陪朋友来的。”
程建军眉头一挑，你是装都不装了是吧？
你对象苏萌可是对关小关深恶痛绝的！
“既然是春明的朋友，就是唐古斋的朋友，看中了什么，给你们一个优惠。”
“用不着，跟他不熟，别套近乎！”
林栋哲直接拒绝了，还很干脆，一点情面都不留，“我们关总还没到处结交朋友的地步。人爷爷可是九门提督！”
“关大爷也来了吗？”
“我师傅他老人家正在家里吃花生米喝小酒呢！这不是让我来打眼吗？掌柜的就别拿赝品出来糊弄我了，好东西都在楼上吗？”
先知眼镜扫了一圈，都是高仿和做旧的，骗骗那些外行人还行。
“师傅？他也是关大爷的徒弟？那你们怎么会不熟呢？”
“我也想知道，师傅几时收你的？”
“就在刚刚，他让我来琉璃厂捡个漏回去，就要将毕生所学交给我，今后我就是关门大弟子了。”
这话给程建军逗笑了。
跟小孩子过家家似得玩笑话，居然有人当真了。
“小伙子，看不中别乱说话，得罪了客人我跟你急！一楼没你要的，你就往楼上走吧！”
林栋哲也不磨蹭，直接上楼去了。
那些刚刚有了购买意向的顾客，全都放下了手上的“工艺品”，也想去楼上凑一下热闹。
眼瞅着一大笔买卖就这么黄了，张掌柜蹙紧黛眉，但是又不能发火，这是砸牌子的。
朝着一旁的伙计努努嘴，后者会意的跟上去看看。
唐古斋距今已经开办了八十几年，从她父亲那一辈传下来的，不能在她的手上败了。
“唐古斋的字画，就算是师傅来了，也会被打眼的。”
“这我信，老爷子志不在此啊！”
林栋哲随口回了一句，驻足在一副石涛的画作前面。
【该画作乃张大半后期高仿作品，张大半对石涛的画作研究已久，中后期已经炉火纯青，以假乱真】
就算是张大半仿制的作品，如今84年，张大半应该已经不在了。
“伙计，这幅字画要价多少钱？”
“那边底下都标注好的，概不还价。”
“一副赝品你们敢卖伍佰元？向前想疯了吧？”
这话不是林栋哲说的，而是那个跟来的程建军喊的。
“你这朋友懂不懂规矩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我跟商家在洽谈价格，他在那里装什么大头蒜啊？”
“你小屁孩懂得什么古董字画啊？这一看就是赝品好吗？”
“千金难买我愿意啊！给我包起来，不就五百吗？有钱就是任性，你管得着吗？”
【时光电视机：该幅高仿临摹作品在2010年拍出了7千万的天价，后在2016年嘉德拍卖上又以1.035亿元成交?】
【当前宿主欢乐值达到七级，获得终极盲盒大礼包一个】
伍佰元换一亿，傻子才不换。
“你真的要了？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哪那么多的废话，从这里到那里，我都要了，让你们掌柜的给个实诚价，我不是有钱没地方花。虽说这是临摹的赝品，已经达到了以假乱真的效果了。”
姓张的掌柜很快上到了三楼，“这些你都要了？你可知这是谁的作品吗？”
“能够放在唐古斋最高处，想来是掌柜比较重要的人吧？无论是感念掌柜的孝心还是爱才之心，我都愿意买下来。给个实诚价吧！”
程建军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子，居然能够一口气吃下这么多画作，虽然他听说这里很多作品都是唐古斋原先的掌柜张大半所作。
但是张大半的一些作品确实可以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要是遇到懂行的，买下来并不亏。
即便现在一个月工资才几十块钱。
“凑个整数，一万都拿走。”
“鹏飞，给她拿钱。”
向鹏飞面无表情，从怀里摸出一叠厚厚的大团结递过去。
“再看看吗？我说了只要今天你在唐古斋消费的，我看在关大爷的面子上，都会给你一个优惠的价格。”
“那些家具也是吗？”
“这可不比字画，有些都是来自前清大官府邸的老物件。”
“那我回头再来吧！这些我先拿回去交差了。”
程建军一脸的鄙夷，“一万块钱买一堆废纸，关大爷除非眼瞎了才会收你为徒。”
这话林栋哲几个还没做出回应，姓张的女掌柜一张脸都黑了下来，“唐古斋不欢迎你这样的恶客，伙计，将他赶出去！同时放话出去，今后哪家敢跟他程建军做买卖，就是跟我唐古斋为敌！不信咱走着瞧！”
敢当着人家子女的面贬低人家仙人的作品，林栋哲嘴角浮起笑意，将耿直的向鹏飞手掌松开，一不小心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似得。
“栋哲，你干嘛拉着我？”
“放你出去，揍他一顿？然后他往地上一躺碰瓷，你给钱还是进局子？”
“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多了去了！小伙计，你还嫩！”
“你还没我大呢！”
“那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只能说你比我痴长几岁。”
韩春明追上来，压低声音提醒了一句，“程建军这个人嘴是臭了点，但是他看东西很准，那些真的都是赝品。等下师傅看到了，也会数落你的。”
“真当我傻啊？要不要打个赌吧？”
“你说，怎么赌？我先申明，我没什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