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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赌这批你眼中的赝品，二十年后，暴涨五万倍，敢赌吗？”
“二十年后？”
这下连一直没有吭声的何晓都惊呼出声了。
“怎么？你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香港的市场没有信心？”
“你要把这些字画带去香港拍卖？”
“那是当然，你真当我人傻钱多啊？不就一万吗？转手就卖几个亿回来。”
韩春明读书不多，对林栋哲口中的一个小目标没有多大的感觉。
在他眼里，一万块就很多了。
“我可以跟你打这个赌，不过你得借我一点钱。”
“做什么？养女人别找我，我钱有大用。上回景山少年宫那个，真不适合你，一脸的刻薄样。我就说这么多，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就在几个人准备上车的时候，程建军又找上门来了。
“小子唉，别说我没关照你，这里有块前清镇纸，算你三千，怎么样？”
“随随便便拿来一块破石头就敢要价三千，你是穷疯了吧？”
“程建军，你过了啊！”
“韩春明，你跟这些人走在一起，就不怕我去告诉苏萌吗？”
“苏萌是你妈啊？一口一个苏萌，还学小孩子告状，真特.么的不要脸！”
关小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关总别动气，跟这种小人犯不上，你怎么来了？”
“我爷爷也是老糊涂了，他一早就想着收你为徒的，非要弄出这么一出欲擒故纵来，你们没花冤枉钱吧？”
“怎么没花？花了一万买了一堆擦屁股纸，都嫌硌得慌。”
“鹏飞，揍他！”
向鹏飞就看到一道黑影从眼前晃过，接着林栋哲一拳已经将程建军打倒在地。
庄筱婷转身拉着赵水往大栅栏的公安局跑去。
唐古斋的伙计叫来了自家的掌柜，大家都围在周围瞧热闹。
“别打了，别打了！我的镇纸别弄坏了！”
忽然一个小贩跑出来，捡起地上的镇纸抱在怀里，“你说你要买，我就给你了，合着你是来这里骗钱的啊？三十的东西你敢叫三千，你这是坏我的名声呢！”
“张掌柜，对不住，我不知道这小子是来唐古斋招摇撞骗的！”
张掌柜都傻眼了，发生在唐古斋门外的纠纷，怎么就成了唐古斋的麻烦了？
不过看在林栋哲花了一万元买了自己父亲的遗作，就帮他这个小忙吧！
很快就有公安推开人群走了过来。
“多局，什么风把您也给吹来了？”
“什么人在琉璃厂闹事啊？都别打了！你不是那个吃面条的小子吗？说说，为什么打架？”
林栋哲朝着庄筱婷眨眨眼，反正他们都没吃亏，地上的程建军屎尿都被打出来了，好不狼狈。
“这不是好好的一桩买卖，让人差点搅和黄了吗？”
“多爷，您来的正好，事情是这样的...”
事情很明了了，程建军想要恶心几个外来的小孩，拿一块价值三十的工艺品，当成古董镇纸卖三千，被打了也是活该。
“既然买卖没成，你们把人给打了，跟我们去一趟局里做个笔录吧？把人都带回去！”
“多警官，82年宪法可是明确了犯罪事实的评断，可不是您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
“他犯什么罪了？”
“不问自取皆为盗，这是镇纸的当事人，没给钱就拿了人家的东西，跑来高价逼迫我们购买，诈骗的事实已经成立了吧？一个盗窃一个诈骗，可不是那么轻描淡写就能过去的。”
唐古斋的伙计都说自己从头到尾目睹了全过程，还有不少群众也看到了，都愿意做目击证人。
这下让程建军深刻意识到，他要栽了。
“再一个，你这块镇纸三十我要了。”
“真的？我去给您写收据去！”
【时光电视机：犀牛镇纸，城关镇望云亭南宋庆元六年（1200）纪年墓出土。高5厘米，长9.20厘米，底宽3.10厘米。犀牛卧伏，四肢蜷局，昂首突目，顶角后倾，口鼻上翘，两耳高耸，作警觉状。石质细腻，通体黝黑，磨制光滑，琢工精细。】
【当前宿主欢乐值达到八级，获得神秘十连抽大礼包一个】
【当前宿主欢乐值达到九级，获得未来百货商店精品大礼包一个】
林栋哲走进对门的铺子里，又随手要了一些“工艺品”。
总不能让明珠蒙尘吧？
“您回头常来啊！”
看着手里的一叠厚厚的大团结，对门的掌柜伙计都高兴坏了。
每年要是都有这样的豪客就好了。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啊！
早知道这个程建军这么棒槌，还是个半吊子寻宝鼠，就该好好逗逗他的。
出门的时候，林栋哲的眼镜又被一口香炉吸引住了目光。
这口香炉让那摊贩用作盛物，里面堆满了各种垃圾。
“小哥，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吗？”
“能看看这香炉...里面的东西吗？”
“我给你倒出来。”
“别倒，我自己上手就行。好东西经不起折腾。”
韩春明狐疑的看着林栋哲对这一堆“真·垃圾”较劲。
至于刚刚那块镇纸，他已经提不起丝毫的兴趣来了。
赵水的吉普车后备箱都塞满了。
“小哥你要是诚心要，这些你都拿走，算五十块钱怎么样？”
“这么多东西，就五十块钱？”
“我就是拿来这里碰碰运气的，这不是家里孩子读书要钱吗？”
“再苦不能苦教育，那我给你凑齐一百，你这块布和炉子也给我得了。”
【时光电视机：此香炉是北宋年间的天地绝命香炉?。这件香炉与杨家将杨延昭有关，具有极高的历史和文化价值?】
【当前宿主欢乐值达到瓶颈，完成特定任务将开启下一级奖励】
【以第一名的成绩拿下此次全国高校辩论大赛】
你管这叫欢乐值？
这高低得算哀愁值啊！
“五十？会不会太多了？说实话，这些东西算你五十我都觉得心黑了。”
“没事儿，千金难买我乐意啊！鹏飞，给钱！”
向鹏飞兜里就跟无底洞一样，一叠叠大团结说掏就掏出来了。
十张大团结，看的周围那些摊贩眼热到不行。
奈何林栋哲几个抱起那些东西就走了，非常干脆。
“赵水姐，你怎么在这里啊？”
“晓白？”
关小关正双手叉腰数落着林栋哲几个，“稍不注意就乱花钱是不是？什么东西能值一百元？”
“先回去再说吧！”
“打眼不可怕，无知才可怕，你这是在丢我爷爷的人呢！今后出去别说是我关于山的徒弟！”
“你有完没完了？车子坐不下了，我们去坐地铁回去吧！赵水姐，你先开车回去。”
最后庄筱婷，关小关跟着赵水回去，其他人就近坐地铁回去。
“你还没说借不借我钱呢！”
“那你先告诉我，你要做什么生意？”
“就像你们今天看到的，真正的大漏不在琉璃厂，而在周围的村子里，在那些废品里面。包括那些旧家具。”
“那你是自己做还是跟人合伙做？”
“一万能跟谁合伙？谁愿意跟我合伙？”
“我可以给你提供老物件，你帮我淘换，我们二八分润。”
“最少三七，你哪来的这么多老物件啊？”
“那你别管。你只要答应下来，回头让关总联系你就是了。再一个，这件事情不能让你我以外的第四个人知道，最亲近的也不行。”
“苏萌她其实...”
林栋哲自顾自的进入地铁站里，懒得听他废话。
一个洁身自好37年的女人，你觉得她是宝贝？
他们乘坐一号线转二号线，回到草厂胡同。
关小关她们已经到了。
同来的还有黄少天和罗斌。
“罗老师你们几时到的啊？”
“比你们早几天，不是说好的一到就集合吗？要不是少天说起，我以为你们还要好久呢！”
“刚刚去琉璃厂捡漏了，忘记时间。”
“捡到了吗？”
“捡到什么呀？就会乱花钱，等下我爷爷要是说话难听，你就别理他！”
关于山：臭丫头，胳膊肘往外拐啊？
罗斌好奇宝宝一样，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的。
正所谓外行瞧热闹，内行瞧门道。
“师傅，我来了！”
“你跟着他们去的？听说还遇到程建军了？我早就跟你说过八百遍，那个程建军心术不正，你今后少跟他来往。”
关于山瞪大一双牛眼，目光落在了那口香炉上面，“小子唉，这就是你捡漏的成果？花了多少钱？”
“那口青铜炉是搭头，其他的那些花了一百。”
“那这些字画垃圾呢？”
“那堆是工艺品，三四千吧！那边那堆字画是张大半的高仿临摹品，刚好一万。”
关于山已经听不进去了，枯朽的手指在香炉上来回摩挲着。
“去，给我把那套吃饭家伙拿来！”
“爷爷，你不会跟着他一块儿胡闹吧？”
“去拿来！”
关小关气鼓鼓的将一口箱子抱来，打开后，关于山开始戴上眼镜和手套，手上一个放大镜开始检查起来。
“小子唉，你先说说看，你是自己瞧出来的，还是撞大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