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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忍不住嘀咕。
“哦。”夏山顺嘴道,“现在这里是若英侯府的院子了。”
众人脚步一顿,表情又开始五颜六色起来,被旧人相见的欢喜冲掉的尴尬又东山再起,彼此面面相觑,有人小心翼翼地问:“什、什么意思?”
夏山没明白他们在问什么。
“额,两间府邸打通了?”那人问道。
“那不然呢?”夏山摊手。
旧人们的表情僵住了,所有人都哭丧着脸,流下泪来。
夏山:“???”
漆汩:“???”
漆汩难以解地道:“你们在哭什么????”
“大君子喜欢男人,生不了孩子了,这还不值得哭吗?”那个人泪眼汪汪地噙着泪反问。
漆汩:“……”
他看着所有人的哭脸,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之前他们在尴尬什么,现在自己岂不是变成了拐走他们家大君子的狐狸精?
漆汩束手无策,瞪了靳樨一眼,轻轻地踹他一脚。
靳樨躲不过去了,只得上前一步严肃道:“你们所有人——”
旧人们下意识地听从命令地竖起耳朵,只听靳樨发号施令道:“转身,走,倒数三个数,消失在我眼前。”
“三。”
“二。”靳樨拉长了声音,带着命令的语气。
“一。”
话音刚落,那些人果然影子似的消失不见了,一根汗毛都没留下来。
漆汩发愤地锤了靳樨的胸膛一下,靳樨任他动手动脚,只严肃地道:“瞧,手脚很快,挺适合做影卫的。”
漆汩忍俊不禁地笑了,靳樨遂上前一步,抄起漆汩的膝弯把他抱起来,漆汩便顺手搂住了靳樨的脖颈。
夏山见怪不怪地揣手笑眯眯地望着,极有眼色地悄悄地退走了。
靳樨抱着漆汩掂了掂,说:“瘦了。”
“瘦你个鬼。”漆汩被掂得只好搂得更紧,忍不住笑骂,“哪里就瘦了,你就诓我吧。”
“明明就瘦了。”靳樨严肃道,沿着石子小路走近路回了卧房,伸脚就把门踹开了。
第144章“瞧,我师兄咬的。
一进门,靳樨直接就把漆汩放倒在卧榻上,单膝跪上去。
“我觉得真的瘦了。”靳樨说。
“滚啊!”漆汩说,事已至此何尝不明白靳樨打的什么坏主意,毕竟好久没这么近了,被靳樨一碰,觉得接触的地方一阵发麻,都传到脑子深处里了,手心微微发了点汗,湿漉漉的,仿佛沾水的猫毛似的,为了掩饰那点不好意思,漆汩直接朝着靳樨凑过来的胸口踹了过去。
这一脚没成功,反而把脚腕送到了靳樨手里。
靳樨抓了抓。
漆汩:“松手!”
“不。”靳樨直截了当地拒绝,并顺势分开,膝行压了上去,居高临下地望着漆汩,忽然认真地道,“要是偶尔长长耳朵和尾巴就好了。”
“……”漆汩额上的青筋咯嘣一跳,随手扔了个枕头过去,“那不就成妖精了!”
“想想而已,又不是真的。”靳樨不以为意,侧头亲了亲,“尾巴和耳朵都软软的,我抱着你的时候,尾巴就缠在我的腰上,或者缠着别的地方也好。”
漆汩听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闭嘴!”
靳樨依依不饶,问:“你不想用它缠着我吗?”
漆汩觉得出去一趟仿佛点亮了靳樨什么奇怪的爱好,为阻止他继续放肆地说下去,漆汩仰起脸,抢先送出自己的嘴唇。
靳樨满意了,几乎是一点点咬着漆汩的嘴唇,舌尖滑过牙齿,津液溢出,沾得嘴唇又红又亮,漆汩觉得他们俩的睫毛好像在打架。
半晌,靳樨终于好心让漆汩喘气,俯身去亲—胸口、喉—结、下巴、耳垂,一路密密匝匝地亲到嘴角,继而再度堵住漆汩的呼吸。
布料像瀑布似的落在锃亮的地板上,谁都没有在意。
再分开时,漆汩有点儿微喘。
离得那样近,只有不到一指的距离,仿佛就只是隔了层纱,只要想,什么都碰得到似的。
两人双眸相对,一只手伸了下去,半晌,靳樨忽然低声道:“你喘气—喘—得很急。”
“哪、哪有。”
“怎么不睁开眼睛看我?”
“我就在看你。”漆汩嘴上不肯落败,靳樨说一句,他非要答一句,咬着嘴唇也要把话说出口,于是不免泄出点其他的声音。
靳樨听得有点开心,低头咬了下漆汩的鼻尖。
漆汩不自觉地微眯着眼,眼泪哗哗的流,汗流得越发多了,亮晶晶的,跟镀了层碎金碎银似的,倒映在靳樨的眼睛里。
“你、”漆汩这下说不了话了,下意识像虾米一样要蜷起来,却因被摁着,未能成功,嘴唇、脸庞比点了胭脂还红,简直像从云彩里刚泡完澡似的。
漆汩猛地弓起身,长久的压抑后终于迸出一声哭腔,接着脖子又扬起,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
靳樨在漆汩的下巴上留下一道清晰至极的牙印。
漆汩没力气地骂了一声,不舒服地扭了扭头,于是靳樨替他把乱散的头发拨开,举手舔了舔,漆汩看直了眼:“你有病啊!”
靳樨不以为然:“还好。”
于是再度寻找漆汩的嘴唇,漆汩忽然觉得嘴里多了点东西,仔细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头发,又火了,还不等他的火正儿八经发出来,靳樨就往上一搂,便钉了进去。
漆汩:“……”
可能靳樨真的哪里有点毛病,只是之前没看出来。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等他们胡闹完,已经过午了,漆汩推了靳樨一把,叫他出来,再起来,靳樨不肯,说还要呆一会儿,漆汩气得咬了一口狠的,不由分说,张牙舞爪地愣是把靳樨赶了下去。
靳樨只得作罢,好脾气地起来收拾又叫水。
漆汩藏在屏风后不肯露面,靳樨最后又端来饭,喂漆汩吃了,俩人又帮对方梳了头发,这才准备出去见见客,或是其他的。
只是还没走几步,夏山面带惊慌地又奔进来:“乐大人来了!”
太子太傅乐玄紧跟其后,面色沉重,将手里的信交给靳樨:“骊兄,恭贺你平安回来,本想接风洗尘,但是……紧急军报,你看吧。”
那信已经解开过,靳樨一看,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漆汩瞧他脸色不好,忙瞟了一眼,紧接着,就像被一通冰水兜头浇下,顿时血液发凉,四肢瘫痪。
那上头写的是:
崔临叛变,开城迎客,月罄关失守。
月罄关失守了???
漆汩怎么也想不到还会有这一天,上一次月罄关失守,他们漆家几乎付出了所有能付出的代价,所有人都记得那一遭,刻骨铭心,犹如经久不去的噩梦,夜里梦一回,白天就不愿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