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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带着靳莽和我儿子跑了,你就认怂办葬礼吧,没事,这不还有你吗?又没绝后。”
    密章:“………………”
    央夫人道:“我倒想问,这饭也难吃,为什么还不开始,还在等谁?”
    她话音刚落,只见侍奉的人不知何时一个不落地全部退出去,一位黑斗篷的年轻人掀开帘子走进来,风尘仆仆,身边跟着一名执剑女子,年轻人除去斗篷帽,下巴苍白,呼出白汽,笑说:“天冷了,二位陛下。”
    【作者有话说】
    翻滚求海星orz
    第46章西亳来的,倒是稀客。
    这人自称“郑非”,头覆铁制恶兽面具,向肜王、庸王奉上天子赐下的印鉴以示身份,上刻一个朴素的“非”字,一直到入座,郑非也不肯卸下面具,密章始终没有看到他确切的样貌。庸王不悦地哼了一声,郑非倒没放在心上,依然保持微笑,央夫人嗤笑一声,道:“西亳来的,倒是稀客。”
    郑非转过身来,向央夫人拱手道:“久闻大名。”
    央夫人拱了下手,直接问:“公子是为什么而来。”
    郑非道:“夫人不是猜出来了么?”
    “天下神兵即将降世。”央夫人道,“天子想要收复五剑?”
    闻此言,庸王与肜王的眉毛均微微一皱,郑非推开案上的茶水,抬眼:“天子式微,西亳钟声难响。央夫人,我们不说场面话,即便天子真的想要收复五剑,那也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对吧。”
    央夫人笑意不达眼底:“公子说得坦然。”
    “但好歹是祖宗基业。”郑非转头朝向所有人,道,“陛下与太子只想竭力多延长姬氏荣光,一年、十年、一百年,能有多长就多长。”
    郑非顿了一下,又道:“至于……后世的事,就等到我们死后再说吧。”
    “什么死不死的。”庸王用一根箸敲了下酒爵,满不在乎地说,“我要长生不老咧,神明在上,为何不能赐我长生?”
    庸王慢吞吞地立起他肥胖的身躯,推开庸太子的手,栾响冷着脸迎上来搀扶,道:“陛下。”
    央夫人也站起身,无名剑和桌面轻轻一撞,发出轻响,她低头,终于发现了密章手上裹着的白布,挑了下眉:“你手怎么了?”
    密章下意识地捂住伤口处。
    “昨晚你拿我剑玩了?”央夫人道,把密章当小孩子看似的,半晌没得到密章的回答,便无所谓道,“算了吧,不会用还拿别人剑玩,该。”
    话毕,她便利落地跟着肜王的步伐进入了内台。
    最终参与谈话的一共有六个人,没有史官,分别是庸王与栾响、肜王与央夫人、郑非与那年轻女子,密章与祭闻陪在外头,这两个年轻太子互相对坐,一言不发,外间风声、浪声层涌不绝,里头却鸦雀无声,内台里有人一直在规律地敲打金钟以掩盖谈话声。密章百无聊赖地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对面祭闻开了口,问:“听说你有个哥哥?”
    密章有点莫名其妙,不一会儿答:“有。”
    祭闻又道:“他死了,于是你就成了太子?”
    这问法让密章很不舒服,于是便没好气、没风度地道:“关你屁事。”
    祭闻的眼神让密章浑身一震,那感觉就好像找到了同类……或者说是将来的同类,祭闻笑起来,露出尖尖的牙,他上下打量密章,继而嘴角极为轻微地向上勾起。
    “我也有个哥哥。”祭闻说,“他也死了。”
    密章一噎,接着干涩着嗓子说:“与我无关。”
    两国国君到底在里面谈了什么,密章从始至终都一无所知。他只是因为祭闻的话而想起了之前绎丹围城的事情,想起那日日头下沉,乱箭齐射,他的大哥密竞扑过来把他护在身下,断气时万箭穿心,鲜血同时浸透了他们兄弟俩的衣衫。
    后来密章做噩梦,梦里都是密竞没合上的眼睛。
    那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他,他戴上金冠、披上华服、入主东宫,都感觉有那么一双没合上的眼睛,看着他。
    “后来呢?”靳樨问。
    密章咯血,血滴在金灿灿的王座上。
    “在那天之前,我已经知晓了王宫里出现的怪人是父亲的兄弟,是我的王伯,其实不难猜出来,他的眼睛。”密章艰难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实在和父亲的眼睛太像了。反而我和大哥就不是很像父亲,但父亲看起来比他年轻,且他的眼神,并不像王室中人会有的眼神。”
    这位王伯逃走多年,最后还是落入了俗世的樊笼。
    阴湿的山洞里,郑非慢悠悠地解释:“肜王的那个大哥,在少年时期便远遁王都,本以为可以逍遥到老,没料到侯爷你远征西南群山,后来又攻破了葵,葵王室幼子献印,肜王于是难得离开王都,途中路过了那个离村庄最近的镇子……至此,在人群里一眼认出了自己的大哥。”
    也许一切都是孽缘。
    那一日,那人恰好地来给公鉏白与臧初买饴糖和糕点,同时车矫里的肜王鬼使神差地挑起帘子,在黄昏柔和的光线里,隔着各色人群,这位肜王陛下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抹布衣背影,认出了这就是他换牙后便没有见过的那个大哥。
    郑非说:“肜王悄悄与他相认,后来他也有时回来过王都——不过不多,最后一次,肜王求他帮自己最后一个忙,许诺之后便不认血缘、彼此两散。”
    靳莽喉咙里仿佛堵上了浸水的棉花,浑身骨头发冷:“什么忙?”
    “自然是铸剑。”郑非笑起来,“肜王当时已经得了朱雀剑,他求大哥为他铸一把相似到可以互相替换的朱雀剑来。那人惦记着骨肉相连,花了许久功夫、废寝忘食地终于铸得剑来,几乎一模一样,也许当年那铸剑师亲至都不能分辨,他满以为一切完满结束,然而前脚肜王取走假剑,后脚便让风知来剿了全村。那假剑以铸剑师之鲜血开刃,自当不比朱雀剑差。”
    靳莽沉默。
    王座上的密章笑了笑:“风知奉父亲王令,前去围剿——他都不知道杀的是谁,那时反正很多不肯降的村子都被风知悄悄地屠了。樨儿,父亲没有找你爹,因为他知道你爹肯定不会做的,而风知……风知他是疯子,他什么都肯做。”
    靳樨知道密章什么意思。
    当时肜军队有靳莽,禁军名义上以央夫人为首——虽然她懒得管事,风知在哪个方面都被压得死死的,而他不肯屈于人下,于是投向了王室。故而无棣关之后,风知才能如此飞速地掌握军队,又马不停蹄地令义子子人真掌禁军,可以说,在靳莽退出绎丹之前,这绎丹……已经不再有他和央夫人的名字了。
    “不对。”漆汩忽然拉住靳樨。
    靳樨一面盯着丹墀之上,一面分出心神:“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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