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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而去。
    他仿佛能看到年幼的沈焦跌跌撞撞地从那个地方跑出来,在杂草堆里喘气,懵懵地望着灰暗的天空,不知此生何去何从。
    靳樨转向滑青:“叔,拜托你了。”
    “你爹还用得着我保证么?”滑青依然笑着,“他够厉害的了。”
    靳莽大力地拍靳樨的肩膀:“收好你娘的剑。还有。”
    “早些回来。”靳莽藏好的担忧终于露出一丝,被靳樨看在眼里,于是他说:“一定会的。”
    靳樨的手中多了一把看似平平无奇的长剑,剑鞘、剑柄乃至剑刃,都是黑色的,没有剑铭。
    昨夜靳莽将此剑交给他,说:“这是你娘的剑。”
    靳莽笑着说:“你还记得她的模样么?”
    靳樨点头,靳莽说:“阿栊不记得了,我想你还记得。”
    “记得的。”靳樨低声说。
    “你娘没有来过沙鹿,她更熟悉绎丹。”靳莽道,“你就带着她的剑,去一去她去过的地方吧。”
    靳樨走向车队,路过漆汩车厢之时敲了一下。
    漆汩回神,探头:“什么?”
    “他来了。”靳樨说。
    漆汩疑惑地望过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靡明的藏身之处,那位老人像一粒沙子般隐蔽在城墙上,目送两个年轻人以不同的形式离开沙鹿,却没有出来告别。
    “再见。”漆汩在心底说,想:或许不一定会回来了,他终究要回去缃羽。
    一声令下,车队启程。
    很久之后再回头,侯府的人似乎还在城门立着,没有离开。
    同行的有公鉏白、臧初、李淼和那位大巫弟子葛霄。
    半路上公鉏白蹿上了漆汩的车,手里端着一叠点心并一只干粮包袱,问:“饿不饿?”
    漆汩本没什么食欲,奈何公鉏白手里是他很爱的花瓣点心,到底还是接过来啃。
    “这叫什么?”漆汩想起自己一直忘了问名字。
    公鉏白打了个指响:“桃花片!”
    “有什么说头吗?”漆汩又吃一块,顺嘴问。
    “好像是靳家的拿手活,外头没有的。”公鉏白说,“你还不赶紧多吃些,这地方不好扎营,大君子和那讨厌鬼准备晚上再休息,还有些干粮,你饿了记得吃。”
    漆汩点头,又问:“你专门来给我送吃的啊。”
    睡醒的琥珀呲牙着伸了个懒腰,习以为常地爬进漆汩的怀中。
    公鉏白羡慕地看了会,倒下来,直气壮道:“不,我是来睡觉的。”
    话音刚落,公鉏白就抓着毯子捂住头,开始酝酿睡意。
    琥珀小口小口地从漆汩掌心里吃东西。
    公鉏白睡了大半个时辰就精神焕发地重新骑马去了,与臧初一前一后,有一下没一下地闲聊。
    车队一直行到黄昏才找到一个适合扎营的地方。
    漆汩揉着胳膊下车来,见府兵正敲敲打打地扎帐篷,不远处的篝火旁有只炉子,靳樨坐在一侧喝水,对面是李淼和红衣的葛霄,葛霄没带面具,大剌剌地把脸上的刺青露出来。
    靳樨望见漆汩,以眼神示意他过来。
    漆汩慢腾腾地走过去。
    李淼和葛霄同时抬起头,定定地地望着他,葛霄手里还有一只带着火星的树枝。
    “大君子。”漆汩低头,道,“李大人。”
    李淼拱拱手,靳樨“嗯”一声,说:“绎丹的巫官,葛霄,见过么?”
    漆汩摇头,乖乖地叫:“葛大人。”
    葛霄挑眉笑了一下,脸上的刺青就像立刻就要腾飞似的,他用树枝戳戳篝火,道:“这又是哪位?”
    “宁七。和公鉏白、臧初一样。”靳樨轻描淡写地说,示意漆汩坐他身边来,道,“他们俩去抓鱼了。”
    “哦。”漆汩点点头,拘谨地坐好。
    “是个漂亮人。”葛霄打量漆汩的小脸,转头对靳樨道:“兄弟,你挑属下是看脸么?”
    “或许吧。”靳樨温温吞吞道,“跟大巫学的。”
    漆汩:“……”
    葛霄磨了磨牙,狠狠地戳了戳柴火,迸出的火星如天女散花一般。
    这会儿,公鉏白和臧初提着四五条鱼回来了,身后乌泱泱一堆府兵,几乎一半的人都提着鱼,剩下的就抓着兔子。
    葛霄道:“你们是把那条河的鱼抓空了吗?”
    臧初哈哈大笑,公鉏白说:“才没有,那里鱼实在太多了,不抓白不抓。”
    府兵散开各自解决晚饭去了,臧初与公鉏白烧水准备煮鱼。
    他们四个人就围在火堆边,似乎都在专注地看臧初动手,接着很快利索地把调料倒进炉子里,不久,香气就飘了出来,鱼汤咕噜咕噜,泛成漂亮的白色。
    臧初拎着汤匙在炉子里转来转去,公鉏白眼也不眨地盯着,臧初停下动作,转头对眼巴巴的公鉏白含笑道:“差不多了。”
    “等等。”靳樨忽然说,众目睽睽之下从怀里掏出一枚布囊,把里头的东西添进锅里。
    鱼汤里顿时弥漫出一种特别的香气。
    漆汩嗅了嗅,是紫苏的味道。
    “准备挺充分啊。”葛霄说,“什么时候开始爱吃紫苏的,给说说呗。”
    靳樨不答,只原样把布囊系紧,放了回去,漆汩低头装鹌鹑,绝不抬头。
    臧初于是多煮了一会儿鱼汤,才开始一碗一碗地盛。
    漆汩捧着热腾腾的鱼汤,觉得幸福无比,小口小口地吹凉,慢慢地又吃又喝起来。
    眼前一只修长、带着薄茧的手放下一杯温茶,漆汩抬眼,靳樨面无表情、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给自己斟茶。
    漆汩咽下最后一口鱼汤,擦擦嘴,端起来慢慢地喝了。
    李淼一直惦记着那块白玉,没怎么吃就回去继续瞻仰。
    葛霄和公鉏白拌了几句嘴后就觉得累了,遂回去休息。
    公鉏白也拍拍衣服,和臧初不知道溜达着去哪儿了。
    最后篝火边只剩下靳樨和抱着猫的漆汩,靳樨静静地喝茶,半晌后,又推了一碟桃花片来。
    漆汩眉梢一挑,心道肯定是公鉏白说的,他晚上吃了那么多哪还吃得下,又不是饭桶。
    “我……”漆汩收过来,道,“我拿回去当宵夜吃。”
    靳樨点点头,似乎并不在意他要怎么处置。
    “要走大半个月才到,若吃不消,就告诉我。”靳樨略一停顿,接着说,“或者公鉏和臧初。”
    漆汩摸着琥珀的脑袋:“喔。”
    靳樨手腕翻动,递给漆汩一把手刀,这把手刀之前一直挂在靳樨腰间,刀刃线条流利,手柄处是鱼形。现在靳樨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一把陌生的黑色长剑,看上去像一位隐忍的刺客:永远着深色衣服,在风沙中压低斗笠的边沿以让它遮住自己的容貌。
    漆汩疑惑地抬头。
    “拿着。”靳樨简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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