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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荒墟六子战双妖神机营破晋王谋(第1/2页)
夜风掠过,“人”字旗在血地上哗啦作响。陆沉忽然想起张石头说过的话:“我没练过武功,可我知道啥是该护的。”
他站起身,九品巅峰的内力轰然爆发——此刻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清楚,自己要护的不是江湖的虚名,而是每个“人”活着的尊严。
“想杀他们,先过我这关。”
他横剑在前,剑穗上的“清”字早已被血浸透,却在月光下格外分明,“清浊盟今日便告诉你们——就算是蝼蚁,聚在一起,也能咬碎你们的阴谋!”
流民窟的断墙上,不知谁又点起了灯笼。火光里,受伤的流民们捡起石头、木棍,站到清浊盟弟子身后;周明远带着护朝派弟子冲破包围,将受伤的百姓护在中间。
甚至连神机营的暗桩们,在张羊的命令下也在暗处扣紧了弩箭,对准了亲卫军的战马——当所有不想被碾碎的人站在一起,这场本该是“权力对草芥”的屠杀,忽然变成了“人心对野心”的对峙。
商盟少东家看着眼前的场景,忽然想起晋王说过的“江湖人不过是棋子”。
可他没料到,棋子也会断棋线,蝼蚁也会啃棋盘——这些被他轻视的“草芥”,此刻眼里的光,比任何兵器都更让他胆寒。
第一支弩箭破空时,不是亲卫军射的,而是流民窟里的阿狗——他用张石头留下的短刀,砍断了弩机的弦,射出了人生中第一支箭,瞄准的是商盟少东家的手腕。
箭尖擦过皮肤的瞬间,亲卫军的阵列里忽然响起骚动——神机营的伏兵从暗处杀出,墨辰带着林莉纵马而来,腰间的神机营统领令牌在火光中闪着冷光:“晋王谋逆,现场人等,束手就擒!”
原来墨辰之所以和林莉可以及时赶到,那是因为李长峰通过暗卫联系到天机阁,由大国师云清逸派人通知他,所以墨辰才能及时带着神机营精锐来临安城镇压叛乱。
至于原本叛变的天机阁副阁主,在云清逸醒来次日,他便提前跑路了,不过不巧的是,被林莉带着夜无咎给解决了,因为夜无咎已经算好了他逃跑路线……
商盟少东家脸色骤变,拨转马头想逃,却见陆沉的剑已抵住他咽喉:“还记得张石头吗?那个被你们当成蝼蚁的人,他临死前说,‘人’字旗倒不了。”
他看着对方眼底的恐惧,忽然觉得可悲——这些靠算计活着的人,永远不懂,当“人”的尊严被践踏到极致时,迸发的力量足以掀翻任何棋盘。
火光渐歇,黎明的微光爬上流民窟的断墙。张石头的“人”字旗被阿狗重新插在最高的断墙上,尽管沾着血,却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陆沉望着远处赶来的流民,望着周明远肩头重新系上的“清浊”布条,忽然明白:这场从断镖开始的乱局,早已不是江湖与朝堂的博弈,而是“人”与“权”的较量——前者为活而聚,后者为欲而争,胜负的关键,从来都在“人心向背”。
神机营的士兵们开始清点粮食,流民们互相搀扶着修缮草棚,周明远带着护朝派弟子跪在张石头的尸身旁——他们终于懂得,“正道”不是听令于谁,而是对得起自己心里的“人”字。
几乎在同一时间结界内,六人已经来到圣渠之地,这里的灵光如银链般缠绕岩壁。
天墟的骨刀刚触及光带,地面忽然震颤——二十只覆着鳞甲的长足破土而出,每只足尖都凝着幽绿毒光,紧接着二十对半透明的膜翼划破雾气,翅脉间流转着诡异的紫电,尾端二十条蛇形长尾甩动时,竟卷起漫天碎石。
玄晶双尾蚺鹏的雌雄双妖并排而立,雄性蚺鹏额间晶冠泛着冰蓝,雌性则透着妖红,四对复眼在雾气中映出六人的倒影,古圣境中期的威压如重浪叠加,压得红焰的火灵鞭险些从掌心脱落。
“盯准翅膀!膜翼是弱点!”
地罡怒吼着撞向雄性蚺鹏的长足,琥珀赤金灵气在拳套炸开,却只在鳞甲上留下白印,反被尾鞭扫中肩膀,圣体虚影的岩甲崩裂数片;青冥的紫雷耀斑缠上雌性蚺鹏的尾羽,却见尾端突然喷出毒雾,雷翼虚影被毒雾侵蚀,竟泛起细密的裂痕。
最险的是黄穹,他的土枪刚刺中雄性蚺鹏的腹部,二十只长足突然交错成网,将他困在中央,雌性蚺鹏的膜翼拍击间,无数风刃如刀片般割裂空气,在他圣体虚影上划出深浅不一的血痕。
玄溟的水刃化作水龙,缠住雌性蚺鹏的两只长足,却被雄性蚺鹏的紫电翅脉击中,水龙瞬间爆散成水珠;
红焰拼尽全力甩出火灵鞭,缠住雄性蚺鹏的晶冠,却被雌性蚺鹏的尾刺划破大腿,鲜血滴在圣渠光带上,竟腾起微弱的荧光——这是结界核心之地,灵气法则竟与他们的圣体产生微妙共鸣。
“分攻雌雄!别让它们配合!”
天墟的骨刀斩向雄性蚺鹏的膜翼根部,刀刃与翅脉摩擦出火星,终于在右翅划出一道裂口,幽蓝妖血溅在他手背,竟如灼铁般烫出焦痕;
地罡趁机抱住雄性蚺鹏的长足,拼尽全力掰断关节,“咔嚓”声中,一只长足轰然落地,却见雌性蚺鹏的尾刺已抵住红焰眉心,毒光映得她瞳孔发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77章荒墟六子战双妖神机营破晋王谋(第2/2页)
“红焰!”
青冥的雷矛擦着红焰耳畔掠过,逼退雌性蚺鹏的尾刺,自己却被雄性蚺鹏的翅脉扫中后背,圣体虚影的雷纹铠甲碎成光斑。
此时六人已有三人重伤倒地,地罡的左腿被毒雾侵蚀,灵气肌肉泛着青黑;黄穹的岩甲大半崩裂,只能用土枪勉强支撑身体;玄溟的水核因毒雾冲击剧烈震颤,指尖再凝不出完整的水刃。
“当我的饵!”
天墟忽然暴喝,赤金灵气裹住全身,如流星般撞向雄性蚺鹏的晶冠,硬生生扛住二十只长足的绞杀,为其他人争取空隙。
雌性蚺鹏见状,膜翼拍击间卷起飓风,将青冥与红焰掀飞,尾刺如暴雨般刺向倒地的地罡——却在此时,玄溟攥紧怀中的保命符,指尖咬破符面,“破”字出口时,金色符纹如烈日炸开,天地灵气竟被强行凝聚成巨掌,同时拍向雌雄双妖。
“轰——轰!”
两声巨响震碎圣渠上空的雾气,雄性蚺鹏的晶冠与雌性蚺鹏的妖红尾核同时爆裂,二十对膜翼在符威下如碎纸般崩解,长足与尾羽散落一地,妖血混着灵气化作光雨落下。
天墟看着双妖的肉身被符威震成齑粉,连妖丹与元神都在金光中消散,终于瘫坐在地,望向玄溟手中只剩边角的符纸:“主人给的这玩意儿……比荒墟的妖物还凶。”
篝火在圣渠边缘燃起,玄晶双尾蚺鹏的鳞甲在火中泛着虹光,妖肉遇热渗出淡金色汁液,带着圣渠灵气的清甜。
红焰撕下一块雌性蚺鹏的翼肉,金红灵气渗入伤口,原本外翻的血痕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火鳞甲胄在妖血滋养下更显灼目;
地罡啃着雄性蚺鹏的长足肉,琥珀赤金灵气冲走体内毒雾,左腿的青黑消退,肌肉线条比此前更紧实,甚至能看见淡金色的“力纹”在皮肤下流动。
玄溟的水精指尖划过妖血,幽蓝水核瞬间修复裂痕,水甲虚影从“碎块”重组为“完整的晶蓝战铠”,连掌心的水纹都多了几分圣渠灵光的温润;黄穹的岩甲吸收妖血中的大地之力,竟在表面凝成“渠光岩纹”,指尖触碰岩壁,便能让岩石泛起与圣渠相同的银辉,防御更胜从前。
青冥的雷翼虚影裹着妖血中的紫电,雷纹铠甲长出细密的“雷耀倒刺”,振翅时竟能在虚空中留下短暂的雷痕;天墟的赤金圣体吸收双妖的上古气血,眉心隐约浮现“渠光战印”,骨刀插入地面,竟让圣渠灵光顺着刀刃蔓延,刀身泛起能切割灵气的赤金锋芒。
六人的伤势在妖肉滋养下迅速痊愈,圣体虚影因吸收圣渠灵气与妖血,比突破圣人境巅峰时更显通透——雄性蚺鹏的“雷霆之力”与雌性蚺鹏的“毒灵之变”,竟在他们体内凝成特殊的灵气纹路,让每道攻击都带着古圣境妖兽的威压残韵。
地罡望着圣渠尽头的光门,拍了拍天墟肩膀:“总算要出去了,这结界里的妖物,怕是把咱们这辈子的架都打完了。”
红焰摸着眉心的渠光印记,指尖的真火混着圣渠灵光,竟能在空气中画出稳定的火符:“出去后……该让混元大陆的人瞧瞧,从荒墟结界杀出来的圣体,是什么成色。”
晨雾散去时,六人踏过圣渠光带,背后的篝火渐熄,玄晶双尾蚺鹏的残骸在光华中渐渐消散,只留下六道带着渠光的身影,融入混元大陆的朝阳——这场与双妖的生死之战,是荒墟结界的终章,亦是他们在更广阔天地中,续写武道传奇的起点。
而他们掌心的圣体印记,此刻正泛着圣渠与妖血交织的光芒,那是从绝境中淬炼出的锋芒,更是属于“顶级强者”的勋章。
另一边结界外当晨雾散去,阳光照在“人”字旗上。张石头的血渍在阳光里渐渐变浅,可旗子上的“人”字,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晰——它是乱世里的星火,是被践踏者的怒吼,更是千万人心里,从未熄灭的、对“活着”的渴望。
这一战,清浊盟没赢,流民们也没赢——他们只是用鲜血证明:当人不再被当作棋子,当每个“人”的命都被当作命,这场由权力引发的动荡,便有了终结的希望。
而希望,从来不会被火浇灭,只会在灰烬里,长出新的芽。
晋王谋逆的消息传回京都时,正是辰时三刻。金銮殿上,女帝捏着墨辰加急送来的密信,看着信末张石头血写的“人”字,忽然想起即位那年,师尊曾指着龙椅说:“坐在这里,要先看见‘人’,再看见‘权’。”
与此同时,临安城流民窟外,陈三虎将张石头的短刀递给阿狗:“拿着,这是你石头哥留下的。以后记住,刀不是用来杀人的,是用来护着想护的人。”
他抬头看着墙上的“人”字旗,忽然发现自己这个普通武者,竟比任何时候都更懂“江湖”二字——江湖不是高手的擂台,而是千万个“人”凑在一起,互相护着活下去的烟火气。
玄清门内,周明远带着护朝派弟子摘下了袖口的云纹——那曾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御赐标志”,此刻却像个笑话。
他们在山门前立了块新碑,碑上没刻“玄清正道”,只刻了陆沉写的一句话:“道在人心,不在君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