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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夏的阿爹以前就是村里的工匠,不论有哪家牛棚坏了或者屋顶垮了都是他去修理,她虽然年纪小也经常跟在阿爹身后打下手。所以一些简单的活路,她做起来还是得心应手。
陆祎祺看过释悔大师给她的药丸,并无异样,便让她安心服下。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几人在这里又多住了两晚。目的自然是为了早晚替若夏施针。
当然,陆祎琪对外只说是自己淋了雨染了风寒不易再舟车劳顿。
“少爷,我看你面色红润又没咳嗽,不像是染了风寒啊。”
“你懂什么,赶紧去把我医书取来,我要再研究研究。”
“嘿嘿,还不是为了穆姑娘......”
“少废话,赶紧去。”
两三日里几人还真为整条村做了不少事,以至于他们临走之时全村的老老少少都出来相送。
这场面若夏还是第一次见,险些被吓到。
“以前我跟着师父下山游历他总是不留余地地帮助大家,老百姓也像今日这般......”徐晔有些感叹。
“我师父就肯定不会了。”若夏翻身上马很亲昵地抚摸着“寒影”的脑袋。
“为何?”
“我猜的。”
“不会的,我感觉到前辈也是个热心肠。”
“你不过见了我师父一面就知道了?”
“是两面。”
“嗯?”若夏本还想追问他为何见了她师父两面?可徐晔已经驾马奔向远处。
“寒影,我们去追上他!驾~驾~驾!”
马车上陆祎祺手捧着医书,细细翻阅。
本来阿竹一个人驾马车还挺惬意的,只是每次跟冰山一样的厉姑娘坐在一起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她整日都戴着面具,衣衫的颜色不是紫就是黑,别说夜晚、就算白日见到了也觉恐怖。
“厉姑娘,您刚才说的我都记下了。前面也都是官家路我不会走错的。要不...您去里面歇会儿吧?”阿竹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了。
“嗯。”
本来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厉姑娘竟然答应了!!少爷啊,你也别怪我啊,她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
“你...你进来干嘛?”厉芸衫刚撩开帘子,陆祎祺就像见了鬼似的大叫起来。
“自然是休息。你不想与我待在一起可以出去。”
“这是本少爷的马车,你让我出去??”
“那就别废话。你坐左边,我坐右边。”
这女人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陆祎祺还想跟她吵几句,哪知她坐下之后立即闭上了双眼像是累极了,没一会儿就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这么快就睡着了?陆祎祺打量着厉芸杉,这几日她好像整日帮村民修葺房屋,从没听她抱怨过一句,光这一点他陆祎祺就做不到。
此刻是他离她距离最近的一次,他不由得俯身凑近了看她。其实,她的鼻子和嘴巴都长的这般完美,应该不会是个丑八怪吧?可为何一直要戴着面具?
哇,她的的睫毛可真长,都到面具的地方了!
“你做什么?”厉芸衫突然张开眼,一掌打到他胸口。
“哎哟,疼死我了!你咋使那么大力!”陆祎祺揉搓着胸口。
“再靠我这么近,我杀了你。”
“你不会,再这么说我也是你大哥的救命恩人。”
厉芸衫瞥过头不看他,每次这无赖都拿着救大哥一命的事情来威胁她,真烦。不知道徐晔为何会与他这种人是好兄弟。
想起之前在小溪边徐晔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心里不免有些难受,自己如果再缠着他练刀法也太没有面子了,但她就是不明白,除了容貌之外她到底哪一点不如那个穆若夏?为何自从那日切磋后,他总对自己敬而远之?
陆祎祺在她转头之际见到她耳边有一道很细长的口子,依上面干涸的血迹颜色来看,应该是不久之前弄伤了的。他从医箱里翻出一个小药瓶递。
“拿着,我自己配制的保证你不留疤痕。”陆祎琪用手在自己耳朵后面比划了下。
厉芸衫接过后倒了些在手中,很准确地涂抹在自己的伤口的位置。“谢谢。”
“原来你知道自己受伤了?为何不说?”
厉芸杉没有回答只是把药瓶揣在了自己怀中,“你是大夫,应该还有很多药吧?这瓶就送我了。”
“你还真不客气啊。”陆祎琪有一种想把她一脚踢出车外的冲动,奈何自己不会武功,肯定踢不动她。唯有翻翻白眼以示自己的不满。
约莫黄昏十分,几人已经倒了定县境内。
若夏的肚子早已饿空了,她有些顽皮地趴在“寒影”身上抱怨着,“寒影啊,你说陆大夫是不是个麻烦人?偏要去定县的大酒楼吃饭,还一定要我饿着肚子......”
“哎呀,你再忍忍马上就到了。”陆祎祺从马车里探出头冲着后面的二人喊着,“徐晔,你不是还有馒头嘛?先给她充充饥。”
“别!我不吃馒头。”若夏弹坐起身,心想还是再忍耐下吧。
“骑了一天的马,累不累。”徐晔轻拍“乌骓”骑到她跟前。
“你应该问乌骓和寒影累不累才是。”若夏伸长手抚摸着“乌骓”的鬃毛。
“他们都是千里马,怎么会觉得累。”
“怎么不会?寒影就累了,它的眼睛告诉我它想休息了。”
“是吗?要不你过来跟我同骑让它歇会儿?”徐晔眼里满是笑意。
“这样啊......”若夏还没来得把话说完突然腰间一紧已被他揽过,下一瞬,自己已坐在他身前。
若夏有些惊慌,此刻感觉到他的呼吸声就在自己的耳边,有些痒,她只好尽力地往前倾。
“别动。”徐晔左手拉着缰绳右手环在她腰间紧紧一握,“再动可就摔下去了。”
“寒影......”
“你是它的主人,它自会紧跟在你左右。”
若夏拧过头果然见到“寒影”默默跟在他们后面。
此时,她的头刚好在他下颚之处又像是徐晔故意把下巴放在她头顶。
“诶!你倒挺会借力的。”若夏稍微挪动了下身子。
“我也累了,让我歇会儿。”徐晔又将整个脑袋放了上来。
这次她没有反抗,而且...好像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说起来,这还算是他们头一回如此亲密吧?她忍不住偷笑。
夕阳的余晖映在层叠的树叶上折射出异样的光彩,偶尔有燕雀飞过落在枝头对着车马鸣叫,多添几分惬意。
没想到定县与安县相隔不远,可却要繁华许多。根据厉芸衫介绍定县是鹊州最富饶的一个县城。
转眼间,厉芸杉领着众人来到县里最大的一家客栈。
“老陆客栈?”陆祎祺很喜欢这个名字,“会不会是我家远房亲戚开的?”
“那你去认个亲,我们还能免费住店。”若夏见徐晔先跳下马又伸出双手想接住自己,“我自己来。”
陆祎祺他们顺着目光看了过来,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阿竹,你打点下车马,让人用最好的饲料喂它们。本少爷要问掌柜的要几间上房。”陆祎祺吩咐着。
没想到这老陆客栈的生意那么兴隆,仅剩下两间中等的房,要是不住就没了。他们几人中也就陆祎祺对吃住的地儿最讲究,他见大家都没有意见就定了下来。
“这里总是客满吗?”几人将行李放下后,走到一楼唯一一张空闲的桌前坐下。
若夏有些好奇,光顾这里的客人衣着都挺光鲜华丽的。
“也不是,只是最近半月我这里住了个说书先生,不少人来这里听说罢了。”掌柜的见几人出手阔绰,于是跑来亲自来招呼。
“他讲些什么?”
“前朝大将军钟离尊的风光往事。”
“钟离尊...”徐晔若有所思,“是当今万羲侯的亡父?”
“正是。那先生讲得绘声绘色,名声很快就传开了,因此也不少异乡之客慕名前来。”掌柜的笑得合不拢嘴,可见那位说书先生来这儿讲书最大的得益者是他,“不巧的是,再过两天等他讲完最后一段就要去别处了。”
“多谢掌柜的。”陆祎祺拿出一定银子放在他手里。
掌柜的接过笑盈盈地走开了,还不忘吩咐小二多送一叠油爆花生给几位客官下酒。
“不如,我们明后日也听听那位先生讲书?”若夏问众人。
“我也正有此意。”徐晔说。
“好啊,反正这里酒菜还不错。”陆祎祺很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卤味到嘴里,“快吃,大家都饿了。”
“我没兴趣。”
厉芸衫匆匆扒了几口饭,就起身离席上楼回了房。
“真是个怪人。”几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望着她的背影。
若夏心里琢磨着她那日在村口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她输了什么?自己从来未曾跟她比过什么啊。
“若夏,听徐晔说你的棋艺非常了得?我还没机会领教过,不如就今晚?”吃完饭陆祎祺让阿竹去马车内取来棋盘。
“也好啊,不过厉姑娘在房里休息不如去你们房间吧?”
“好啊。”
“你们去吧我还...有点事情。”陆祎祺和若夏刚走到楼梯处,就听到徐晔在身后说要出去一趟。
两人回头却徐晔见已走到客栈门口,与刚进来的阿竹擦肩而过。
“徐公子去哪里?”
“前面的市集,我去去就回。”
若夏和陆祎祺面面相觑,都猜不到徐晔这么晚了去市集做什么。缺什么不能等到明日再买?
阿竹摆好棋盘和祺笥之后,很识相地找借口说去后院清洗下马匹,让少爷和穆姑娘好生下棋。
这输赢嘛,可想而知。
“举手无悔。”若夏抓住陆祎祺想拿回刚落下的棋子的手,“不许耍赖,你已经连输了五次了。”
“你就让我赢一次行不行,这说出多丢人啊。”
“哪里丢人了?徐晔也从来没赢过我呢。”
“输给一个小女子当然丢人!古往今来,下棋的高手可都是男子,你可有听说过女棋圣?”
“当然有!你没听说过甄梓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