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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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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释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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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若夏身子微微一怔很快露出一抹浅笑,嘴角梨涡微现,“那就是说我会长命百岁咯?”
    “一定会。”
    之后若夏和陆祎琪都很默契地转了话题,闲聊了一会儿就见到阿竹急匆匆地从村里跑出来说徐公子已将一切都打点妥当,他们可以去马大哥家休息了。
    阿竹牵着两匹马走在前面带路,陆祎祺架着马车跟在后面,“还以为今晚可以吃顿好的,看来没希望了。”
    “马大哥为了感谢徐公子和厉姑娘帮他们修葺房屋,特意去野地里打了几只兔子呢!少爷,您今晚不用担心饿肚子。”
    “哦?兔子是红烧?还是架着烤?”陆祎祺来了兴趣。
    “看你的样子真难想象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若夏撇了他一眼,“对了,我发病的事...还是不要跟徐晔讲了。”
    陆祎祺的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他轻叹犹豫了好一阵还是答应了,“不过,以后有任何不舒服都得告诉我,不能逞强。”
    “我知道了,陆大夫。”
    走了没多远就见到连排的村屋,阿竹将马匹拴在马猴儿家附近的柏树上,将马车停靠在稍微隐蔽的地方之后,领着二人朝前走,“马大叔的家就在前面第三家。”
    他们到时候马猴儿的老婆刚好把做好的兔肉端上桌,陆祎祺闻到久违的野兔味儿立马赞不绝口,都没留意徐晔身边何时站了个僧人。
    “这位是来自西域的释悔大师,这两位是在下的好朋友,穆若夏、陆祎祺。”徐晔向他们介绍着。
    “大师有礼!我实在是太饿就不客气了!马大嫂,你这手艺也太好了!”陆祎琪想起之前在芷幽谷,时常让阿卜去打野兔来红烧,可每次都难以下咽,没想到此番竟这么有口福。
    由于担心出家人不吃荤食,马大嫂也特意准备了一些小菜,哪知那位释悔大师是个“酒肉和尚”,不经让若夏想起曾经在书中看到的那句“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马猴儿的屋子算是村里受灾比较轻的,稍微收拾一下饭厅和三间小屋都勉强能住人。只是除了他们几人外,马猴儿请释悔大师也暂住一宿明日再做打算,毕竟天色已晚。
    由于屋子太小,而且马大嫂还得照顾两个三五岁的小孩,所以晚饭后徐晔提出今晚回马车里歇着,哪知马猴儿早就有了打算,安排他们几个男子去隔壁邻居家借宿,至于若夏和厉芸衫还有那位大师就歇在这里。几人都没有异议,于是便跟着马猴儿去了邻居陶大伯家。
    洗漱过后若夏趁厉芸衫还有没有回房。赶紧盘腿坐在床上练起心法,希望尽快逼走所有寒气。
    半个时辰过去了,她的掌心已全部湿透十根手指尖滴落下不少冰凉的水珠。
    见厉芸衫还没有回来,若夏有些纳闷。披上件外衣,走出房门想去找找她。
    路过马大哥和马大嫂房间时,她隐约听到马大嫂正在给两个小娃娃讲故事,那是《山海经》里面的一则,小时候她也常听阿娘讲呢。
    “穆姑娘?”释悔刚从外面回到院子就见到她一人呆站在屋前。
    “释悔大师,您也还没歇息呢。”
    “贫僧去村口的小溪边乘了会儿凉。”释悔邀请她在院中坐下,见她还多添了一件外衣,不觉有些奇怪,“穆姑娘不觉得热?”
    若夏摇头,语气颇有些无奈,“我自小就不怎么怕热,就算是三伏天也时常感觉到一股寒意。”
    “哦?不知道穆姑娘是否介意贫僧为你把个脉?”
    “无妨。”若夏将手腕放在石桌上。
    这姑娘的脉象倒只是体现她身子虚弱之兆,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不知她曾经是否有过旧疾,萍水相逢释悔也不便多问。
    释悔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小玉瓶放在桌上,“这是贫僧家乡的一种药丸,名叫‘玉血丸’,是由十几味野生植物的花、径提炼而成,服用之后可快速提升人的气血和精气。你犯病之时吞一粒,便可暂时解除痛感,如果穆姑娘不嫌弃就请留下吧。”
    “这...好像很贵重,我不能收。”
    “在贫僧家乡,这只不过是一味常见的药。听徐少侠说你们此番是去上京城,那里名医云集,希望穆姑娘能痊愈。这药就当贫僧送你的见面礼吧,这一路如果你有需要便可服下它。”
    “那...多谢大师。”若夏起身拱手行礼。
    “穆姑娘不必客气,贫僧回去歇息了。”
    “大师慢走。”
    待他走后若夏才桌上拿起那小白玉瓶,听声响应该还有大半瓶呢。释悔大师出手真大方,不过还是明日给陆祎祺看看再决定要不要服用吧。
    当若夏回到房间时厉芸衫已端坐在桌前,手中似乎还忙活着什么。
    “你何时回来的?怎么我在院中都没见到你?”
    厉芸衫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倒腾着手中的小木马。
    “这是?”若夏走到厉芸衫旁边坐下看着她手中之物“好像是马大嫂孩子们的小玩意儿,你拿着它做什么?”
    “你没看到有些木屑已经翻起了吗?扎入手里可就麻烦了。”
    若夏原以为厉芸杉不会理自己,没想到这次她倒不冷淡,语气间还流出着一丝温柔。
    看不出...原来她的心思这么细腻?平时的冷漠应该都只是扮出来的吧?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先睡吧。”厉芸衫的语气又恢复了平时那般。
    若夏也不知道已经是何时睡着的,迷迷糊糊中还看着厉芸衫在昏暗的烛光下挑着那木马车上的木刺,她真是个善良的人呢......
    鸡鸣的时候,若夏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厉芸衫已不在屋内。不知道徐晔起了没呢?也不见他来叫自己练功。
    拿上“碧旻”,若夏悄声走出屋子,地上的积水虽已退去,但还是不少的水洼。这个村子的房屋建造地很密集,想来想去要练剑的话还是只能去村口那条小溪边了。
    果然,若夏刚走到村口就见到了徐晔正站在小溪边,而厉芸衫也拿着双刀站在他跟前。她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想转身离开,身子却像被点了穴一般移不开脚步。
    离得很远,若夏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更看不清徐晔的神情。若是比试刀法为何两人迟迟不肯动手?若是想谈其他事情,为何便要约在这里?
    少顷,厉芸衫收起双刀藏于腰间,毅然转身急促地朝村口方向奔走。快到村口时她看到了半躲在树旁的若夏,“我输的,仅仅只是容貌而已。”
    这话什么意思?
    “厉姑娘......”若夏一头雾水。
    此时徐晔也瞧见了她,隔着小溪二人相互对望着。
    若夏在想为何这条那么狭长的小溪只有一座小木桥呢?想要到对面去还得多走半里路。
    她走到徐晔对面,见他面色如常,不禁有些奇怪,“你跟厉姑娘说了什么?她好像有些生气。”
    “你过来我再告诉你。”徐晔的笑容犹豫夏日一道凉风,沁人心脾。
    “好啊。”她把“碧旻”别在腰间,缓缓提起一口真气足下扭转间轻轻一点,踏水而跃落在他身前。
    “说吧。”
    “我只是告诉她,我每日都只想跟你一起练功。”
    “那你为何这两日都不叫我?”
    “祎祺说你需要多休息几日。”
    徐晔有些纳闷,为何她的关注点在于练功,而不是自己想让她明白的事?
    “我......”若夏刚着要问他为何厉芸衫说那句奇怪的话,却见到释悔大师出现在不远处。
    “两位在此练功?贫僧没有打扰你们吧?”
    “怎会。”若夏和徐晔异口同声。
    “贫僧有个不情之请。”释悔走到徐晔身前,打量着他手中的宝刀,“贫僧想见识下徐少侠的兵器。”
    “未尝不可。”徐晔允诺后又有点担心,”只是这把刀有些烈性,大师又没有兵器在手,未免有些......”
    “不知道穆姑娘可愿将佩剑借给贫僧一用?”
    “大师请。”若夏将“碧旻”双手递给他很自然地退后了几丈远。
    “徐少侠,请赐教。”释悔抽出宝剑刺出。
    若夏发现这位释悔大师的剑招完全没有路数宗法可言,他仿佛只想试探徐晔刀法的每一招、每一式,而最奇怪的是,他竟然每一招都能找到破解之法。
    徐晔当然也看出来了释悔的意图,心里有些沮丧,他刚才已经使出了孟师傅刀法里面其中的十八招,每一招都被释悔完美拆解,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高手。看来,他得转变招式了。
    接下来,他在招式之间隐藏了孟师傅的套路,仅用自创的“霁月刀”,无论出刀、压力的力度和速度不同,发力点和着力点也大相径庭。
    果然,这几招释怀只是硬生生地用剑挡下,并没破解。
    “大师承让了。”徐晔收了刀横在胸前。
    他对眼前这位大师的身份又多了几分好奇,他为何如此轻松地破解孟师傅创下的刀法?
    “的确是把宝刀。少侠能够游刃有余地驾驭它,实属不易。”
    “大师也认识它?”若夏感觉释悔大师话里有话。
    “算是吧,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们。”释悔将“碧旻”还给她,“我们应该还会再见。”
    “大师要走了?”
    “嗯,贫僧也会路过上京城去往别处。如果有缘定会再相遇。”释悔合掌放在胸前向二人告辞。
    “大师,一路顺风。”若夏望着释悔的背影,直觉告诉她释悔大师肯定不是一位普通的僧人。
    “徐晔,你觉不觉得他有点奇怪?”
    “嗯。而且他的内力深不可测,如果他刚才加重几分功力,我恐怕难以抵挡。”
    “那么厉害!?”
    他到底是谁?一个在中原独行的西域僧人,武功如此了得。
    “我们回去了吧。”徐晔将“刺尤”收好装入刀套。
    “我还没练功呢。”若夏按住他的手,“你倒是尽兴了,再陪我练一会儿......”
    “等你好些了再说,我可不想被陆大夫责骂。”徐晔笑着拉着她的手,还是那么冰冷,“走吧,回去看看村里还有哪家需要帮忙。”
    若夏有些恼,抽开了手转身飞跃过小溪,“那快走吧。”
    两人并肩走回了马猴儿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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