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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该出手时就出手,李锋芒向来都认为自己是一条好汉,不至于是鲁莽,但遇到事情绝不躲事,他跟小宋联手二捉二,可谓是见义勇为,勇敢果断。只是面对车站派出所送来的锦旗,他一点心思都没有,因为孙继全直接毙掉了他“辛苦设计”的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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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两声,李锋芒突然压着嗓子说:宋哥,我有些晕车,想吐,快到了吧。
小宋说马上到,余光头有些不耐烦:忍着啊,吐我车里要付洗车费。
李锋芒继续装出沙哑的声音,扭头看窗外不跟斜视他的“黄毛”对眼:宋哥,到地方喊我马上下车,不能吐人家车上。
马上明白,小宋也想到了这点,余光头跟“黄毛”还要去铁路大宿舍那边吃饭,六香口他跟李锋芒下车,他们肯定是不下车继续走——自己跟李锋芒都下车,然后预先埋伏好的站前派出所同事们出来围住车,岂不是“瓮中捉鳖”。
此前自己已经“命令”他不下车,现在情况有变,这两句聊天就传达了信息,暗自佩服李锋芒的聪明,小宋说忍一下,实在想吐到了地方下车再吐。
最初不让李锋芒下车,是怕余光头狗急跳墙——想趁着他立足不稳就抓捕,到时候同事们拿着车障包围了车,车内空间有限,自己徒手抓捕有困难,余光头下车跑的时候就容易些。
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车到火车站没有进站,李锋芒看一直单手抓着方向盘的余光头,突然把另一手也放到方向盘上,知道他也紧张这个地方,再看“黄毛”,更是从车窗往外来回察看。
拐弯下站前地下通道,出去就该是六香口了,余光头突然把车停下:付钱,下车吧,从这个步行道过去,爬楼梯上去就是火车站站前广场,比六香口近多了。
李锋芒没动,看小宋,他说好,然后摸着兜扭头说弟弟你先下车吧,我付钱。
“嗯”了一声,想小宋是要以一敌二吗?但没时间考虑,他刚拉开车门,只见小宋从兜里掏出一副手铐,刹那间就把余光头的一只手腕铐上了,“黄毛”嗷的一声叫,直起腰就挥拳打向小宋。
没有时间选择,李锋芒挥动左胳膊就扫向了“黄毛”眼睛,他“啊”的一声觉着眼前一黑,两个眼睛都被打中,小宋趁势就把手铐的另一只铐在黄毛伸过去的手腕上。
余光头跟“黄毛”在车里本就施展不开,铐住后更是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乱挣扎,小宋突然喊:下车。
李锋芒看到余光头从座位底下掏出一个什么东西,右手被铐,他用左手拿起,一只脚迈出车门的李锋芒瞬间脑充血,他发现余光头拿起的是一把土枪,只见小宋迅速扑过去伸手拨开,“嗵”的一声响,车前挡风玻璃被击碎,车内顿时都是火药味。
耳朵嗡嗡响,迅速下车掏出手机,手哆嗦着拨打出上官辉手机:快,快,火车站站前地下通道里,对方有枪。
没听到上官辉说啥,喀喇一声响,那把土枪从已经碎掉的挡风玻璃扔出,弯腰看车里已经扭打成一团,“黄毛”右胳膊被拉扯现在前,整个身子扭曲,李锋芒觉着自己不能袖手旁观,两三步就跑到车另一边,拉开后面车门就伸手薅住“黄毛”的黄毛,死劲往外扯。
此举无意就帮了小宋,余光头被铐住的右手被拉扯,本来一直拖着“黄毛”胳膊推搡小宋让他无法靠近,正好拉着腾出个空隙,小宋伸出拳头就砸到他光头上,李锋芒看到也照猫画虎,右手拉着对方头发,左手直接捣到“黄毛”脸上……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七八个警察已经跑到车跟前,纷纷喊着“不许动”,余光头跟“黄毛”见大势已去,停止了反抗挣扎,李锋芒松开“黄毛”的头发,看小宋下车,脸上全是血,马上走过去说你这是哪儿受伤了?
小宋伸手抹了一把:不是我的吧?
着急的李锋芒伸手要摘口罩,小宋低声说不要摘,小心被打击报复。
一辆警车呼啸而至,然后是一辆救护车停在不远处,火车站地下通道两个口都被警察摆上路障封锁,李锋芒有些后怕,幸亏是后半夜,这半天没有一辆车经过,要是白天这里面车流如织,这一枪打出去,不定要出多大事情呢。
上官辉从警车下来,手下们已经把余光头跟“黄毛”分别背后铐好,摁着肩膀在地上蹲着,他摆手:把人带走!然后快速走到小宋跟前。小宋笑着说所长,今天运气好,搂草逮兔子,一下抓了俩。
看自己手下一脸的血,心疼的上官辉马上扳过他脑袋问你这是哪儿受伤了,我看下,大夫,大夫过来这边,我的人受伤了。
李锋芒觉着两只手都在抖,他根本控制不住,小宋说没事,我去救护车上擦一下,估计不是我的血,别叫大夫过来了,破坏了现场就不好了。
看警察们拍照,取证,李锋芒更是不知该做啥,上官辉上前拍了下他肩膀:你没受伤吧,吓着了?
靠边往救护车走的小宋回头说:所长,他太勇猛了,比我不差,要不调他来我们所当警察吧。
半个小时后,李锋芒在站前派出所捧起一杯茶,才缓过神来——期间:小宋从救护车下来,他毫发无损,血确实不是他的;老石跟马明自在余光头下车叫“黄毛”时没停车,怕被识破,后来就没再跟上,又不敢打手机,等他们赶到火车站,地下通道已经被警察封锁;上官辉拉着李锋芒去了站前派出所,拿出一套一次性洗漱用品,让小宋带李锋芒冲了个澡。
天蒙蒙亮,上官辉跟小宋已经开始突审,李锋芒从站前派出所出来,老石跟马明自在货车跟前站着,赶紧迎了上来,雨已经若有若无,但天是阴着。李锋芒笑了笑说辛苦两位了,走,咱们找个地方吃早饭吧。
上车,李锋芒发现自己刚才捶打“黄毛”的左手有些肿,不由就苦笑:打人也不容易啊。
老石开着车说你动手了?
不想多谈,李锋芒说帮了下小宋,现在我耳朵里都是嗡嗡响,狗日的怎么真就开枪了?假出租车的挡风玻璃碎成一地渣渣,那个地下通道里有回音,枪声跟碎玻璃声交织在一起,让人心悸。
找了家二十四小时开门的店,简单吃了些东西他们就回到报社,李锋芒说老石你还了车今天休息吧,我给车队打招呼。
马明自说我不困,刚才在站前派出所门口睡了会儿,您真是传奇,我是服了您了,这样的采访太刺激了!李首席,我现在去打印片子。李锋芒说好,咱俩上去,休息会弄稿子的事情。
趟在部门的沙发上,李锋芒觉着非常困,可是就是睡不着,他逼着自己闭上眼,脑海里全是各种各样刺耳的声音,于是又坐起来抽了一根烟,看窗外依然细雨沥沥,开了窗躺回沙发,努力让自己的心跟着雨声轻柔,慢慢就睡着了。
本来想打个盹就写稿子,但如同上次病毒性肺炎休克,又觉着自己往黑暗里跌落,这次像一根羽毛,被雨水打湿后,下坠如一根棍子般,呼呼有声。
醒来浑身是汗,黄长河在敲打键盘写稿子,他坐起来伸了伸腰,看着肿胀的左手指关节,问了句几点了?
黄长河说你总算醒了,已经下午一点了,摄影部马明自来过,走,咱俩去食堂吃饭,再晚就没有饭了。
站起来说我不饿,你去吃吧,我准备写稿子。黄长河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走吧,估计那个马明自也没吃,就等你醒呢。
想了想说好,你去叫下马明自,我请你俩吃,点个炒辣椒,弄个过油肉,再弄个汤,吃烙饼吧。
吃完饭,看着自己左手快肿成馒头了,李锋芒说你俩先上去,我出去一下,随后就去了附近一个药店买了些镇痛活血化瘀的喷剂,付了钱就打开喷了些,他知道骨头没问题,但已经疼得伸不直手指了。
返回办公室,马明自在等他,一叠打印出的片子已经放到他的办公桌上,拿起看了两张,李锋芒说很好,你回去休息吧,你是不是一直没合眼啊。
答应着马明自又递过来一张纸:李首席,我写了一段图片说明,您给改改。
接过来很快看完,李锋芒说整体说明问题了,但过于平淡,你近期多看看南方那些都市类报纸,咱们资料室都有,他们的图片版说明都很出彩。这个留下,已经很好了,但特稿部不是简单的“好”就可以交代过去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很高兴,马明自说谢谢李首席,我确实有些困了,现在回家睡觉,有事您随时喊我就是。
看马明自出去,黄长河说你怎么批评人家摄影部的记者呢?听口气,想挖过来?
李锋芒说他自己主动要来,我也比较喜欢他的敬业与吃苦精神,这个再议,你稿子写完没,写完了帮帮我。
黄长河说最后一段,我马上提交,帮你啥?
叹口气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打人也不都是过瘾,我这只手已经肿了,估计是肌腱韧带拉伤,打不了字,我用笔写稿子,你帮我录入一下。
啊,黄长河说你不是去采访假出租车又露头的事情嘛,怎么还打人了?不要紧吧?
“当时着急,右手拽住‘黄毛’长发,左手揍,本就别扭不好发力又必须用力痛击,”李锋芒接着说我“公报私仇”呢,你记得我脑袋上挨棍子吧,这个“黄毛”就是指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