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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原来,他并非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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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原来,他并非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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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这一生,总会遇几次重大挫折。
    也许是重病,在身上;也许是重伤,在心上。
    然就旁人看来,无论你是重病还是重伤,和往日都不会有太多不同,顶多,就是脾气稍古怪一点,心情稍低落一些,无伤大雅。
    萧飒不在,宇文瑾不愿在,“竹林七贤”在还不如不在,叽叽喳喳一整天,从抽象艺术聒噪到行为艺术,将萧灿的无伤大雅都伤成大哑。
    萧灿应付完“竹林七贤”,心不在焉,双手撑额,仍憧憬见上齐王一面。然见面又说些什么呢?她也答不上来。
    不过,她这重顾虑也多虑了。齐王殿下一整天,连影子都没出现。
    他,是要躲着她吗?
    小顺闯着碎步撞进来,双手捧个拇指大玉瓷瓶,金贵得像捧个婴儿。
    “萧大人,这是晋王殿下给您的。”
    小顺双手呈了玉瓶,深吐一口气,如释重负。
    “这是天雪露,稀贵着呢。”小顺桃花眼笑出两道褶子。“您早晚敷涂一次,额上伤淤就见好了。”
    白玉瓷瓶蜷在萧灿手心,莹澈的质地捏出一烟薄汗。
    这天雪露,她曾用过的。
    五年前,齐王就是在江南书院青石地将她扶起,他说别怕,我这里有药,不会留疤。
    “萧大人,晋王殿下还有信给您。”小顺浮尘扬在手肘,笑眯眯从衣袖取出张白毫信笺。“那奴家,就告退了。”
    萧灿送走了小顺,无精打采拆信封:
    ——“额头记得涂药,我现下走不开,晚些再来穹庐看你,要是没涂药,哼!”
    萧灿撑额,新烦未去,又添旧烦,顺手从玉瓷瓶沾了天雪露,晕在额心。
    想见的人避而不见,避而不见的人,却从不避见。
    捻开纸团,还有后半段。
    ——“放心,我不会选妃。”
    萧灿抿嘴苦笑,无聊。卷好信笺,脑袋徒然一震,选妃?
    今日是大寒,南国确有选官宦女侍奉皇子,为开春选秀做准备传统。
    那齐王殿下今日,岂非在相亲!
    萧灿心意更烦,此时方想起唐慎好处。
    八卦如金钱,有机会接近时,你想维持清高模式避而不谈,没机会时,你又想进入高清模式谈而不避。
    *
    夕霞渐已吞,暮色渐已昏。
    落钥时分,萧灿还是没等来齐王。心上赌气,失魂落魄回到穹庐,只感口干乏燥,周身瘫软。
    “大人,您可回来了!”
    杏儿脚下一顿,叽叽喳喳就迎上来,脸上五光十色甚是变幻。
    萧灿一阵头重脚轻,恹恹摇手。“什么都别说,让我先睡一觉。”
    “但是殿下他……”杏儿挠耳朵,脸蛋儿也发热。
    萧灿方想起宇文焕说要来穹庐,急忙肃容:“好杏儿,你记着了。生死攸关,殿下若来,一定拼死给我挡下了,听到没有!”
    “啊?为何啊大人?”杏儿话都憋了整日,憋凉的话好不容易捂热,竟然无处发挥,满脸写着郁闷。
    “就说我……”萧灿略顿,依宇文焕的性子,无论她说是病了还是困了,他势必都会硬闯。“就说我不在!”
    杏儿欲言又止,但大人拂袖便走,心情瞧着着实不好,一时不敢违拗,只得忍口应下来。
    不过答应归答应,杏儿心头难免慌张。
    昨夜,齐王殿下在穹庐等了大人一晚上,肯定有急事。
    大人现下不是在书画院么?怎么敢不搭理上司?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书画院文人雅士,放荡不羁?
    杏儿摇摇头,琢磨不明白。
    她也来不及琢磨明白,怕什么来什么,齐王殿下一袭青袍鹤氅,又出现得明明白白。
    杏儿急得顿足,大人这是跟齐王殿下置什么气?也不由多想,抠着手指,硬头皮迎驾。“参见殿下。”
    齐王略一点头:“杏儿姑娘,萧大人回来了?”
    杏儿心下稍安,齐王殿下倒是客气,堂堂皇子,没有一点架子。
    她这一心安,直接理得出大实话。“回殿下,大人说他不在。”
    话音刚落,杏儿顿时悔得肠子痛。偷瞄齐王一眼,好在当事人并未在意,眼神延向游廊,神色暗淡,自说自语。“她,不愿见我?”
    杏儿福身:“不……殿下,大人醒…大人回来,奴婢就回禀他去齐王府。”
    齐王视线仍落在游廊不动。“不必了,本王等她。”
    *
    萧灿蜷在床上,分明很困,又分明困不着。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在江南遇见齐王,想起自己为他绝食减肥,想起得知他爱上别人寸断肝肠,想起自己女扮男装入京,想起费尽心思要接近他……
    想着想着,泪水盈盈,一时也被自己感动了。
    不在人前,她通常不哭,都没人瞧见,谁安慰她呀?
    以前,她总逮着萧飒哭,萧飒一见她哭就心慌,想方设法总要劝哄她。
    现下,萧飒为迎接李倾妍,不知跑去了哪处。重色轻妹……
    萧灿翻身压枕头,思绪一层压重一层。
    今日,齐王殿下当真选妃去了?
    昨夜他拒绝她,莫非是有了意中人?
    “大人……”杏儿轻声,门外忐忑敲三下。
    萧灿蒙头不吭声,实在没力气搭理。
    杏儿作难,齐王殿下冷在雪地英姿彻底融化她一颗恻隐心。“大人……”
    “大什么大,都说了我不在!”
    杏儿一跺脚,冲着齐王殿下茂林修竹的帅气,巾帼勇气瞬的一鼓:“大人,齐王殿下昨晚就等了您一夜,现下又等着,恐怕有急事。”
    “不见!”萧灿翻身坐起,颤得声不可闻。“什……什么?”
    杏儿听不清后文,无计可施,只得摇头:“大人既然困乏,那奴婢晚些再来回禀。”
    “等等,你说谁!”萧灿急得踉跄推门。
    “哎哟,大人您当心台阶。”杏儿眼急一把搀住萧灿。
    “谁?你刚才说谁?”
    “殿下,齐王殿下啊。”
    “齐王殿下在穹庐?”萧灿仍是不敢相信。他来找她?“真是齐王殿下?”
    杏儿连连点头:“是啊,齐王殿下昨夜子时就来过,在后院等了您一夜。奴婢本想找您去,又不知上哪儿找。齐王殿下脸色一直很苍白,眉心像纠着什么心事放不开。他说他知道您在何处,不用找。”
    昨夜,她去了晋王府,他,又回到穹庐找她?
    为什么?为什么呢?
    杏儿扬手延向院落:“齐王殿下昨晚就那后院站着,伞也不撑,奴婢请他入屋,他也不肯,说什么,既然她在雪地冻着,本王也陪她冻着……”
    昨夜,莫非他被什么要紧事绊住了?原来,他并非不想见她,不在乎她?
    萧灿一阵心潮翻涌。“齐王殿下可还说了什么?!”
    杏儿摇头:“倒没再说什么,就这么等到天亮,快早朝时候才走。”
    萧灿懊恼撑头,她都错过了什么……
    “你怎么不早说?”
    杏儿苦着脸:“奴婢想说啊……”
    “猪队友!”
    杏儿眼见萧灿发足便奔,挠头纳闷:“什么叫……猪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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