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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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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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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房议事厅里,回事的人接踵而来,负责采买的人捧了几捧彩烛,问道:“三少奶奶,总共是八十根,一根不少,要不要直接送去大屋?”
    樱兰接了过来,李如月将这些小巧精致的蜡烛一支支看过,仔细嗅了味道,方道:“辛苦你们了,直接送去大屋,交给彩娟。”
    樱兰接口道:“小姐,我闲着,我去吧。”正说着话,又涌进来一拔人,如月也怕人不小心弄断了彩烛,樱兰算是个细心的,笑道:“那樱儿去。你们来,那天人多,就按咱们提前说好的,各行其事,各负其责,一定不能乱哦。”
    等着实忙完了这些事,天都暗了下来,如月才有空歇歇,张婆看着无人,闪进了房,犹豫了半天,道:“三少奶奶,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张婆家的老头子也在府里当差,因年事高了,就在门口领了闲差,如月忙让了坐,微微笑道:“张妈有事就说。”
    张婆推辞半天不肯坐,因为事急,也不在忸怩,斜斜歪在榻边,擦了把汗才道:“三少奶奶进这家没多久,我看得出来您是个善人,这个家家大业大人多,难免有些不好的事,说出来怕玷了您的耳朵,我也犯了不敬之责;不说出来,我这个老婆子心里过不去。”
    听着这些话,如月想起来前几日在太太屋里看到的那些,难不成她也知道了些什么,可据后来了解,太太的院子非经准许,是不能随便人进的。而且只有高朝智知道那个后窗,想必也是那天太太和高德疏忽了,若不然早传遍了整个家。
    先掩了房门,递了杯茶给张婆,坐了对脸,拍拍张婆枯瘦的手背,轻轻道:“张妈不急,慢慢说。”
    张婆捧着茶,张了几次嘴,又不知怎么启口。想到这个三少奶奶对他们这些人是发自内心的爱怜,开口道:“我就说两件事,三少奶奶若不信呢,就当听个笑话儿。我家老头子得老太爷爱惜,临到老了还能领着这府里的俸银,实是感激不尽,尽心尽责给守着高家的门。前儿个有人送信,被高大管家给接下了,今儿看到三少爷刚出门,高大管家就跟了脚去,我们不识字,但历来这家信都是各房送各房的。第二件事呢,也许是我多心,您带来的那樱兰和太太走得近这没话说,刚捧了那彩烛没去大屋,绕脚象是去了太太那里。我说完了,三少奶奶您歇着吧。”
    张婆走了半晌,李如月还在发呆,有影儿的事且不能信口证实,这没影儿的事叫她如何是好。正巧樱兰面色平静,捧了食盒子进了屋,道:“小姐,老太爷怕您太累了,就不叫您过去了,挑了几样菜叫我给您送来。”
    一边说一边往桌上摆着,李如月哦了一声,问道:“你看着老太爷气色怎么样?”
    樱兰想了一下,道:“还行,挺好的。”李如月又问道:“那太太屋里今儿吃什么呢?”
    樱兰笑道:“太太还不是老样子,只吃清淡的,就几样小菜。”又咦了一声,奇怪小姐怎么会问这个,想了想,脸顿时发起烫来,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人来说这事,掩饰了一下,道:“太太屋里的小英领了四少爷在大屋呢,我也是凑巧问了。”
    李如月看着樱兰的背影,心想,也许是自己疏忽了,只管忙着家事,也没顾上管这孩子,怎么就学会撒谎了呢,又不忍心苛责于她,携了她的手拉她坐下,道:“你也没吃吧?一起吃。”
    樱兰求了几次太太,想叫太太给老太爷提一下这事,太太总是淡笑说已经说了几次,说是你们家小姐坚决不同意,只能作罢。在太太和二少奶奶刻薄的形容下,说李如月恃宠生骄。加上高大管家使劲给自己塞银子,而在三房这里,每个月还是可怜巴巴的几枚铜子,樱兰心里的小姐早就换了模样,只是披了伪善外衣的妖魔,正是她,挡了自己作偏房的梦。
    樱兰摆手说吃过了,低着头要出去,李如月握着她的手,温柔道:“樱儿,你还是我的那个好樱儿,对吗?”
    樱兰看着小姐,太太说了,现在不是得罪小姐的时候,笑着用力点点头,却未作声。李如月心里好痛,这还是那个对自己无话不说的樱儿吗?她又安慰自己,也许樱兰自小离了家人,自然愿与老人家多接触些,以弥补从小缺失的母爱,可她,真不能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看着这桌上的饭菜,再也咽不下去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又去了大屋检查了一遍彩烛,高鹤飞在一边劝道:“三少奶奶,有什么话找个人来说一声就行了,您的脸色不好,要多多休息休息。”
    勉强笑了一下,李如月看着齐整的蜡烛,都还是原样未动,还是坚持一支支查完,道:“有劳二管家了,到那天人多,还得要你多费心。”
    沿着小径往回走,头顶上的月亮已圆过,淡淡的缺失着月晕,几颗稀疏的星亮晶晶的闪烁着,回到房中,取出尘封久了的琴,调了琴弦,玉指轻扣出一连串美妙的音符,李如月特特弹了一首樱兰最喜欢听的,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樱兰躲在门外,背靠在墙上,泪水已洇湿了面颊,她能听懂,可她已经回不了头了,太太交待她的事,她已经做了,他们说只有一次机会,为了幸福,她选择了自己。
    与樱兰一起听琴的还有一个人,是薛骁,他没有进屋,坐在窗子一角听到袅娜的琴音。欢快中带着一丝悲哀。
    李如月她是幸运的,又是不幸的。没有小雅,也许薛骁早就爱上了她,而那只能是也许。现在,他不知道见到小雅后,怎么面对李如月。
    等到琴音消失,估计她睡了,高老三才进了屋,李如月和衣而卧,还是可怜巴巴的一个角,大半个地方让着给他,微微上翘的樱唇似乎在说着无尽的委屈。
    她太累了,紧紧闭住的眸子懒怠睁开。酣梦中,有火热的唇贴着她的颊,她的红唇,她的脖颈,她似乎听到有压抑的声音,他悄悄的在说,说对不起,她想哄着他,劝他别哭别哭。待她一大早醒来,身旁并没有人,这只是个梦,溽湿的枕巾早已被扔在了角落。
    过了几日,高德支了人来三房请三少爷,小六看高三爷偷偷摸摸的出去还不带自己,越发信了其中有鬼,就去找高鹤飞。高鹤飞正忙得焦头烂额,手跟前的活儿且忙不完,打发他一边去,小六气道:“你们都别管,闹出事,等着收拾摊子吧!”
    薛骁已接了第二封信,说了二十九日相见,地点他定,高老三一下子犯了难,这不就是明日,又是高老太爷的寿诞,他怎么可能出的去,还是高德主意多,替他出谋划策道:“其实太太也知道这事了,听说这姑娘的确好,要亲自见见呢。她老人家不放心,叫哪天接了府里来呢!”
    薛骁摇头连连道不妥,别说老太爷那关过不了,只怕高鹤飞看到,第一个就把人给撵出去了,高德佯装才想起来,笑道:“您看我这记性,明儿不就是老太爷的寿诞吗?三爷不妨把高二管家先打发出去,见了面就送去太太房里,任谁也说不出个不字。”
    那李如月呢,她怎么办,薛骁犹豫着。有道是色胆包天,他也心疼小雅流落在外太久,不知受了什么煎熬,若明儿执意不见,怕她要伤透了心。
    樱兰古怪得一笑,哟出声儿,道:“这也奇了,三爷最近在管事,被大管家叫出去,未必说的就不是正事,是不是多嫌三爷没带着你,心里不服呢。”
    小六急得要扯樱兰的衣袖,被她一把打开,杏眸含嗔,道:“别这么拉拉扯扯的,叫人看着什么意思。你自去忙你的,主子的事也不是你管得了的。”想了下,又怕小六不依不饶的等小姐,道:“好吧,等小姐回来,我就替你传个话。”
    小六这才放心的出去,樱兰待他走远了,找小丫头接替自己手里的活儿,去了太太那里。
    太太正在屋子里喂高朝智吃饭,听他嘴里不清不楚的扯着大白猫打架的事,心里有事,没耐心听他胡乱说道,高老四哭着闹着,道:“三嫂都看了,都说好看,娘真坏。”李如月冤死了,绝对没说过好看。
    被他烦得头疼,无法,太太嘴里骂着小英带着小少爷不知道天天往哪里胡跑,拉着他满院转,回头看竟然是自己家的后窗,这下惊得脸色发白,忙追问道:“朝智,你刚说你和谁来过这里?”
    高朝智一看没了白猫打架,脑子又不知道转哪里去了,傻笑道:“朝智要吃糖,三嫂给的糖最好吃。”
    三嫂?李如月!太太真的想不到,这个高家的三少奶奶城府如此之深,把柄被她捏在手心,却不吭不哈,依然笑脸迎人,她是在等什么机会么?
    叫小英哄走了高朝智,太太亲自拿了窗纸糊好了窗,直糊到心底发凉。
    待樱兰赶到,太太惨白了一张脸,独个儿从后窗下走来,忙照呼道:“太太好。”进了屋把小六的话原样翻了一遍,又抿唇一笑道:“还有件事,樱兰不知该不该说。”
    心思恍惚的太太,茶碗都端不稳,蹙眉不耐烦道:“你这孩子怎么也学成这样子了,有事就痛快的说出来。”
    樱兰低下头,捏了半天绢子,方道:“此事非同小可,樱兰若说了,太太要保证樱兰在高家的位置。”
    太太肚子里忍不住冷笑一声,这个丫头还真是能痴心妄想的,却爱怜的抚上她的肩头,和蔼道:“这个家还是老太爷当家,他老人家又最听你们家小姐的,我虽说了几次,都成了没影儿的事。你们家小姐又会做人,表面上装得没事人一样,想必她也不会问你。我倒听说了一件事,你们家小姐正费心给你寻家呢。”
    樱兰想想还真是太太说的这样,按说小姐她不愿意只管说一声,还要装作好姐妹一般,背地里又恨不得赶紧给自己配个小厮赶出高家,狠狠扯着绢子,双目要喷出火来,道:“太太,她不仁我也不义。”俯在太太耳边悄悄道:“上一次,我们小姐给喜鹊扎了哑针,只浅浅的扎了一下,过不了半年,喜鹊就能开口说话,她无意间的说过这些,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做。”
    太太心里又是一抖,早想到喜鹊的哑不会那么简单,要是孙忆芝也知晓这事却不言声,这两个高家的媳妇儿那可是太可怕了!面上却笑笑道:“你们家小姐可真真有趣,樱兰你也不小了,太太是个怎么样的人,这些天你也看的出来,你放心,答应你的事,都会办到。就是你自己做事也要留点意,别叫你家小姐抓住你什么错,等事成了,你的事我作主了。”
    有了太太强有力的保证,樱兰才放下心来。等她走了,太太反复思忖,这个李如月拿到她的短处可真不少,万幸万幸,总算在李如月反击之前,自己全知道了。捂着心口,她坐等着高德回来,将那屋内的陈具全部换掉,换成什么呢?养猫的房子吧,太太唇边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狞笑。
    从昨儿夜里开始,李如月就觉着薛骁看她时眼睛总躲闪,她想问,可眼神迎上去,薛骁总怪怪的笑一下,笑里似乎有歉意,还是自己看错了,因为忙着,也没往心里去。
    一大早,客人帝帝续续的来道贺,薛骁最忙,钱花出去要听个响,各处管事的都紧张起来,没有一个松懈的。一时间,整个高家花团紧簇,莺歌燕舞,热闹异常。
    瞅了个空子,找到高鹤飞,擦着满头的热汗道:“鹤飞,十七怎么还没来,要不你亲自去接一趟?”
    高鹤飞肯定不干,反问高三爷道:“大屋里离不了人,我走了爷爷怎么办?小王爷肯定是有事绊住了,你多等会儿,少不了他。”
    扭头又对着一群人道:“都警醒些,看清了帖子再放人进来,别叫混进来了外人。有那不熟识的,先进来给我说一声。”
    薛骁料到他会这么说,忙道:“你自去接你的,爷爷这里我叫了她来,这你还不放心?”他指着远远立着的李如月,小算盘早打好了,一打发走高鹤飞,放了小雅进来,李如月也会待在大屋。就先接了去三房。高德那个建议他没有采纳,就看一眼,略微诉下相思之苦,就送去东四胡同,自然那里早已安排妥当了。
    李如月见高老三目光投向自己,似乎有哀求的意思,她侧头送去相询,薛骁跑过去,如此这般一编,听是叫照看爷爷,当然是义不容辞,李如月冲远处的鹤飞点头笑笑,意思是知道了,移步就去了大屋。高鹤飞这才换了身衣衫出去。
    眼下只有小六这个跟屁虫了,他寸步不离,粘皮糖一样样的粘着,走哪跟哪。高德走来,耸眉使眼色的,看来人已到了外面。薛骁心里突突的冒火,摆出做主子的款来,板着脸道:“小六,这人都忙里忙外的,你也太闲了点吧,滚园子里照呼着那帮玩杂耍的,别给整出什么事。”
    小六不情愿的走开,薛骁这才歇口气,不由暗暗为自己叫好,十七是他特意叫迟些来的,只是为了借机引开高鹤飞。想想这次这么大的胆子做了这事,也捏了一把冷汗。
    不一会儿,高德笑着走了过来,暗示安排好了。薛骁往三房走去,扭脸看李如月正小心翼翼扶了爷爷往园子里去。她盈盈带着暖意的笑,一对梨涡儿点缀在脸颊,高老三不由止了步子,在这个世界,除了自己,只有她是真心爱敬爷爷。
    高德一边催着,时间不等人,他不再犹豫,往三房奔去,这时候,人声,喧闹声,乐器声,欢笑声已充耳不闻,三房垂下丝丝缕缕珍珠帘,帘子那头是他牵挂的女人。
    客人们安置妥当,朝轩朝辉在外照呼着。太太打扮簇新,领着一群人先进来拜寿,丫头们忙摆上褥子,太太齐整了衣衫,伏下身子虔诚的叩首,道:“媳妇给老爷子叩头了,祝您老健康长寿,岁岁今朝。”被搀扶起来,小英捧上盒子,太太接过,双手献上寿礼,笑道:“叫人给赶制了玉寿桃,不值什么,就借个喻意吧。”
    孙忆芝,陈玉梅,李如月随后一字儿排开,给爷爷拜了寿,孙忆芝和陈玉梅送的也是外面赶制的玉件,比太太的略小些,几个人送完,就瞅着李如月,樱兰这才敲着脑袋说忘了,要回去取,陈玉梅笑道:“什么稀罕物儿,这么遮着藏着的,咱们倒一起去瞅瞅。”
    李如月忙找着薛骁,这会儿却不见他,高老爷子已兴致勃勃的接口道:“走,都去瞧瞧,小如月送的一定别致有趣。”
    孙忆芝也在一旁凑着趣,樱兰和太太相视一笑,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三房。到了正厅,如月先安顿好了大家,自去屋里去找寻绣件,卧房里传来细碎的声音,她再也没想到高三爷跑这里躲懒儿了,心里好笑。
    打开帘子,薛骁抱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灵乱的发,憔悴着脸,胸衣半敞,泪一行一行,贴在他的怀里私语着。高老三心疼的揽着小雅,听她细细的诉说这些日子的苦,他吻着她的额头,那里多了一处伤痕,是在独自进城时,被人打成这样,被谁打她也不知道,只听他们说是为了替三少奶奶出气。
    “疼吗?”薛骁不信是李如月做的,只是心疼怀里的她。薛琪雅哭道:“小雅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宁死也要看到三爷。”
    李如月倒退一步,纤手用力扶住了身后的门框,听到声响,两人抬起头来,小雅啊的一声,钻到薛骁的怀里。李如月怎么也想不到,两人偷情偷到这里来了,她现在想的倒不是自己,是在外间的一屋子人,丢脸是小,爷爷若知道,只怕承受不住这么一下子。
    她甚至想笑一笑,想安慰眼前这两个受惊的人。这样的打击叫她懵了头,取出绣件,捧在心口,她踮着脚尖出了屋,身后是薛琪雅担心的声音,“这就是三爷的她吗?她不会出去叫人了吧?”
    薛骁摇摇头,目光深沉,这些日子的相处,李如月是怎样一个人,他多多少少已经了解,太聪明的人心越纤细,越是装作不在乎,越会巨痛在心里。
    平稳了心,淡淡笑着捧着出来,太太也不禁佩服她的定力,随着众人口里啧啧赞着绣品,一只手悄悄撕开了绣品裱的外层,捧给了高老爷子。
    老太爷抱在怀里,笑得合不拢嘴,今晚想趁着人齐全,要把如月以后当家的事给敲定了,他看看三房,自己百年之后,这里将会是众人齐聚的地方了,李如月却心急如焚,勉强笑着:“爷爷,客人都在等着您呢,咱们这就去吧。”
    扶了就要走,樱兰急匆匆的却要去泡茶,忽然屋里传来她怪叫一声,老太爷一楞神,如月暗道不好,道:“爷爷,这孩子就是爱大惊小怪的,咱们走。”
    樱兰那没有丝毫掩饰的恐怖声一声接一声,陈玉梅三步二步上前扯下帘子,诧异得问道:“老三,这位是谁?姓薛的?”
    到了此时,薛琪雅迎着众人的目光,不顾衣不蔽体,站起身来,道:“小女子正姓薛,名琪雅。”
    老太爷手里的绣件一松落在地上,花粉落了下来,香气直冲鼻端,他不咳而是喘了起来,再看到此女子不知廉耻,自报家门,眼前一黑,倒在李如月的怀里。
    百口莫辩,受尽委屈又如何?高老爷子气若游丝,即将殒命,此时的心痛大过一切。薛骁扑过来,抱住爷爷,慌乱无措的看向李如月,道:“帮我救爷爷,帮我!”
    “叫她救爷爷?我说高老三,你莫不是昏了头了吧,看看这个绣品,就是她做的好事!”陈玉梅不无鄙夷的撇嘴说道,“现在好了,爷爷命送到你们两个手里,可是如了你们的心意了!哎哟,我可怜的爷爷哟!”
    薛骁血红的眼睛*视着陈玉梅,咬牙道:“你给我闭上你的乌鸦嘴!”又热切的看向李如月,“告诉我,爷爷没事!”
    太太一拍案桌,恨道:“你们两个不要再假惺惺的作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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