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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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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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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三领了女子进家,尚可认为是年轻,情不自禁。李如月缝制了这样的寿礼,又引了老爷子来这屋里,是何居心?”
    听太太有想放过高老三的意思,陈玉梅冷哼一声,道:“谁也不能轻饶!”说完又是拍膝又是顿足,作势哭了起来。
    李如月素手抚上高老太爷瘦削的脸颊,双膝软软的跪了下来,就听到薛骁悲怆的一声大叫,“不可能,不可能,是老三错了,爷爷快醒醒,快醒醒!”
    可怜高老爷子没有来得及过完八十寿诞,就这样仓促的离开了人间,倒在了最亲的孙子怀里。
    旁边的樱兰彻底傻了眼,是她亲手缝进了花粉,太太只说会令老太爷咳几声,引了老太爷和高三爷以为是小姐做的,从此厌弃了小姐就好,她更没想到,这个房间里藏着三少和一个女人,她那恐怖的怪叫是发自内心的绝望,她知道自己被太太骗了,而间接成了杀人的刽子手!她不敢作声,内心却悔到了极点。
    怎一个乱字了得!只见太太怒吼道:“把李如月关起来!先处理了老爷子的遗体,再好好审她!”
    吼了半天,除了高德晃晃身子,没人敢动,李如月缓缓站起身,与太太对视着,纯净的眸子透射着悲愤,挑眉冷冷问道:“太太有什么权利关如月?你们怎么就知道老太爷就有了事?爷爷他没事呢!”
    太太一惊,扑过去扒拉开高老三,口里喊着:“这怎么可能!分明是死定了。”看着高老太爷灰白的脸,知是上了李如月的当,说出去的话不及收回,她忙用帕子掩住口。
    李如月已挺直了背,冷冷道:“看来太太对这件事挺了解,这就去报官,有在场的也可以作个证。太太,请记得,家法永远没有王法大!”
    外边的张婆推开众人,伸手攒住樱兰,开口道:“我这个老婆子在这个家呆得最久,见了官我自有话说。我能证明是这个丫头有了攀高的心,想陷害三少奶奶!”
    太太侧头发问,“你有什么证据?”张婆回道:“着人去她房搜拣下自然明了。”
    樱兰吓得身子直往后退,哀求得看向太太,太太却偏转了头,不予理睬,她又将哀哀眼神看向自家小姐。太太使个眼色,高德和几个小厮匆匆出去,再进来时,捧进来一堆物事,全是樱兰房中私藏之物,没了那只玉镯,却有半盒没用完的花瓣花蕊。
    孙忆芝这才站出来说话,她眼里含着泪水,道:“看来太太着实冤枉了三弟妹,倒是这个丫头得不到想要的,使了坏心。”
    看到那半盒子东兮,樱兰精神彻底垮了,喊道:“小姐,我是被太……”话没说完,被高德上去抽了几耳光,嘴里冒出血水,再也说不出话来。
    太太怒道:“将她带下去!”等拖走了,又假惺惺安慰李如月道:“我就常说你不是这样的人,都是气疯了。樱兰这丫头成天求我,想给老三做个偏房,我没答应,这才起了歹心。”看李如月默然不语,忽然想起来倒在地上的老爷子,哭道:“这可怎么办呢?”
    李如月五内摧伤,她还有留在这个家的必要吗?最疼爱她的人走了,最亲近的丫头背叛了她,最爱的男人用最残忍的事实毁了她。
    她看着并肩守在爷爷身旁的高三爷和薛琪雅,看着静静躺着的爷爷,看着伪善的高家人,若今天没有张妈为她说话,这一身冤屈有谁能洗清?罢了,再为爷爷做好最后一次事。
    高鹤飞赶到十七府上,一听苏灵烟说是高老三叫他迟些过去的,知道是受骗了,忙携了苏小王爷往高家赶,听到天大的噩耗,这位汉子真的接受不了,提拳要揍薛骁,被李如月拦住道:“二管家,什么事都放下,请先给爷爷换衣。”
    又对闻讯而来的神情发呆,满脸是泪的高梦蝶,福身轻轻道:“大姐姐,事出突然,请您和苏九王爷安排一下外面客人的事。”看着哭倒在薛琪雅怀里的高老三,知他是不能办事了,向赶进来的朝轩朝辉道:“有劳二位哥哥去发丧,二位嫂子就将送来的贺礼退了吧。”
    闹哄哄为高老太爷过寿的客们闻此变故,不禁摇头感叹,一府光鲜的高家,换下锦袍玉缎,披上白素孝服,准备七日后发丧。朝廷闻听此事,着人发了圣旨,赐谥号静安老人,又着内廷下恩旨着领了虚职的高朝轩又晋一级官爵,赐下俸银令细心办理丧事。
    太太悲伤过度,病倒在床上。放过了高老三和李如月,又下个这道恩旨,陈玉梅心里更不痛快,也装起病来。孙忆芝心里高兴,面上不带出来,安分守己的守着孝,半步也不多行。梦恬小,不理事。这一家子的事,都交给了高梦蝶和李如月,梦王妃又是嫁出去的女儿,有些事也不方便,李如月便独自一个担了下来。
    她最应该哭,但她在人前一滴泪也没有,一身缟素的她静静呆在高家。
    有婆子跑来问三少奶奶,这个薛琪雅如何办,她只淡淡道:“留下吧。”不需要太多人的理解,更不需要薛骁的感激。
    守在灵前,对薛骁视而不见,仿佛没有了心,太多的悲痛融化在血液里,那个寿字散着淡淡忧郁的香气,捧在她的手掌心,终化成了悲泪。
    他思忖,也许三少奶奶是太过悲痛,如果她能大哭出来,心里会好过些。可她就是不曾落泪,出殡的日子,假哭的太太、陈玉梅,哭昏的薛骁,悲伤的大姑奶奶,小姑奶奶,小声哽咽的孙忆芝……这些人在李如月的眼中空无一物。
    她直挺挺的跪着,盯着那付棺木,竟像是在期盼高老太爷能从棺木里再走出来。
    劝又无法劝,还好事也过去了。高鹤飞见她不答话,又小声问了一句,李如月才回过神,折好手里的字画,道:“二管家,这事问过太太了吗?”
    不提太太还好,一提高鹤飞就火大,过了那么二天,小六不管还在孝期,直接找到高德打了个满地找牙,那厮抵死不承认,后被人劝住,要不估计得丢掉半条命,自己还狠狠落了小六的埋怨,他明知道是有人下了毒手,奈何没有证据,干痛无法。
    帮着用绳结捆好了,高鹤飞气道:“她不是病着吗!问了白问!既然三少奶奶管开了头,就接着管下去,别假手于人了。”
    李如月看着眼前这位二管家,他心里隐忍的痛并不比自己少,看得懂他眼里想劝慰自己的意思,竟像自家哥哥的一样亲切,理了理云鬓,轻轻道:“放心,我会管完,这里的事结束,就都结束了。”
    一听这话,高鹤飞越急了,也不遮掩了,问道:“三少奶奶是要走的意思吗?鹤飞不许你走!”
    这句话要是薛骁留给自己的,该多好,可惜他默认了太太的意思,留下了薛琪雅,那么,自己留在这里,将会是一个笑话。
    高鹤飞看出她眼里的绝望,劝道:“三爷不吃不喝几天了,神智也是糊涂的,你和他计较什么。爷爷生前留下话,绝不许姓薛的进门,等安排妥了当家人,自然要撵她出去,得意不了几天了。”
    李如月苦笑一声,人在最脆弱的时候,都希望依靠在最亲的人的怀里,而薛骁心里的那个人,已经不是自己,何苦要在走之前,做一次棒打鸳鸯的事,更何况只是一个姓氏而已。
    高鹤飞心里也有疑虑,太太这次如果偏袒薛琪雅,难道她们之间有什么渊源,只能痛惜老太爷走得太急,留下这么多的疑问,撒手人寰。
    不管明争也好,暗斗也罢,这趟混水随着爷爷的离去,樱兰的背叛,夫君的忘情,都消失了罢。
    李如月将整理好的归纳到大木箱里,托起皓腕,擦了擦额上的汗,道:“三爷是悲伤过度,他平日里就听你的,你多劝劝他,至于三爷的那个她,”她合上箱盖,落了锁,抬头已有了凄美的笑靥,“就随三爷的性子吧,他现在需要安慰。”
    听这意思,李如月是非走不可了。高鹤飞表情凝重,慢慢开口道:“看来爷爷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竟把希望寄托于一个遇到困难就逃跑的妇人之手,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也不能瞑目了!”
    这句话说得真够重的,而李如月只是淡淡一笑,道:“是,你说得对,如月只是个妇人。”她只是一个妇人,有些事她无力回天,更连自己的夫君的心都拉不住,有谁知道她心里的痛,她迎着高鹤飞的目光,笑道:“一切交给你了,二管家。在如月的心里,你是薛骁的哥哥,也是如月的。有些东兮放在心里头,不说不代表不敬,不说不代表不悲,原谅如月。”
    这个七尺汉子听了这些,眼泪差点夺眶而去,他背转了头,等李如月出了屋,他看着厅堂上老太爷的遗像,他要怎么办,才能劝回,换言之,要是自己换成她,怕是比她更激愤,又有谁能劝得回。
    心中实在苦闷不堪,与高三爷又对不得话,别说对话,瞄一眼就想揍他,索性找到苏小王爷,诉诉心里的气闷。
    因了丧事,苏灵烟这些日子也常在高府帮忙,一袭白衣,一脸忧郁。听闻发生了这许多事,怕是李如月会忍受不了,却看她浑身缟素,不吵不闹,不卑不亢应对一切世俗,恰如一朵处在淤泥中却圣洁依然的莲花。
    没了高老太爷,高家太太一边装病,一边却怂恿着梦恬去接近苏灵烟,又与薛琪雅打得热乎,别说家里人,就连苏灵烟这个外人看着都不象,偶尔听说薛骁不是太太亲生的,竟松了口气,若有这样的母亲,八辈子祖宗的老脸都要被丢光。
    刚被拽到凉亭,瞅瞅四周无人,高鹤飞是连说带哭,*的手掌不住抹着眼泪,苏灵烟知他悼念高老爷子,想想这位刚强的老人,不禁陪着他落泪,听他道:“我看三爷这样,三少奶奶又要走。这个高家要落到了别人手里,就要散了!”
    苏灵烟心中一惊,又是一喜,难道真是上天眷顾自己,赶紧摒弃掉这个念头,道:“她也就说说气话,何至要走。”
    高鹤飞叹口气道:“若是三爷省点事,早该看出来端倪,偏他一个字不吐,还留着那祸害在这里,这不是成心要*着人家走。”
    苏灵烟递过块帕子,正要解劝,凉亭却来了张婆,说三少奶奶要请了苏小王爷过去一趟,没说什么事,高鹤飞忙拉了苏灵烟的手,苦苦哀求他去能多劝几句,苏灵烟为难的一笑,这就不是他该劝的事,更何况……看看高鹤飞,心中又不忍,先应允了,看情况再说。
    在去的路上,他已经想到了李如月找他做什么,果然进了门,李如月已深深一揖,道:“听说樱兰被送到了衙门,这丫头只是一时糊涂,是万万料不到会出这样的事,如月听说小王爷衙门有相识之人,这些银子请小王爷帮着打点下,好吗?”
    苏灵烟想不到樱兰如此对她,若没有别人指证樱兰,现在被赶出高家的会是她李如月,心下生气,她怎么可以这么不善待她自己。推了银子,道:“一句话的事,倒不用这些。只是她如此对你,你还要这样帮她吗?”
    李如月伸手让了座,道:“她从小便跟了我,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有管教疏忽的责任。入了衙门,那不是她待的地方,只盼望她知错能改,我等着她出来,便送她回她父母身边。”
    苏灵烟看她自责,实在不忍心告诉她,樱兰还没出高府,已被打得不成人形,这会子在衙门怕也是只有半条命了。
    却看她恳切的看着自己,点头道:“放心,一定问到。”
    整个府邸本就沉浸在伤痛之中,如月谢过后,两个人便没了话,苏灵烟想起高鹤飞的事,却不知怎么开口,想了想,还是问道:“刚才瞅见二管家了,他说三少奶奶要走?这话本不该我问,只是奇怪,三少奶奶能这样原谅自己的丫头,怎么就……”
    这话实在问得唐突,苏灵烟没有说完,赶忙作势喝茶,隐了不自在。
    高老三曾给苏灵烟说,他要等一个机会,现在这个机会已经成熟,他可以无所顾忌的放手去爱他所爱的人,不仅没有了牵绊,更有了某些人的暗中支持。李如月这番话又是执意要走,不得不说是他苏十七二十年等的机会而李如月明澈的眼神透着圣洁,他如何敢造次。不再解劝,只陪她默默的坐着。
    心如芷水,是李如月此刻的心境。依靠时间,去淡忘小时的那份牵手相约。
    失了神魄,她忘了身边的苏灵烟,只记得爷爷临去时,薛骁说:求你救救爷爷,求你。他眼神里的无助叫她彻心彻骨的心疼。她多想将他揽入怀中,与他一同哭泣逝去的最亲的人。他的身子软下来,却倒在另一个女人的怀里,在他们执手相握的那一刻,李如月的内心情感世界也轰然倒坍。
    忘了吧,就当是曾做过的极炫烂的梦境,将何去何从,就如来时来的那路迹儿,依原路再返回去罢了。
    在短短的相守这一刻,她那眸子如沉浸在梦境里,若静静的溪水,流淌过去的是光阴,带不走的是坚忍。苏灵烟看呆了,看傻了,看懂了她是非走不可,欣喜若狂压在心里且不能表露。
    小六像旋风一样跑进来的脚步声打扰了宁静,上气不接下气,道:“三,三少奶奶,大事不好了!您,您快去……”看到苏灵烟也在,哭喊道:“小王爷,您也去,快去看看,我们三爷又闹死闹活要跟着老太爷去呢。”
    高老太爷驾鹤兮去,难不成高老三也要骑只鸟跟过去不成,苏灵烟诧异得问道:“老太爷已经入土为安,这臭小子又要玩什么猫腻?”
    小六跺脚道:“这也是说,也不睡也不吃,瞪着两只眼睛,要么昏过去,醒来就是跑坟边求死,谁也拦不住!”
    李如月霎白着脸站了起来,轻轻问道:“他身边不是有人吗?怎么就拦不住了。”
    小六急道:“这几天一直轮流守着呢,可吃不住三爷这么闹,稍一闪眼,人不见了。您说的那个人更别提了,我看她哪像是在安慰三爷,倒像是活活在三爷心上扎刀子。昨儿个是我守着三爷,结果半夜她来了,一个劲和三爷商量着啥时候进门子,三爷不理,她就歪歪叽叽的哭,结果三爷像失了魂的一样,提脚跑到坟前,一直猫到现在……”
    再也听不下去了,李如月冲进屋里,取出他平常用的巾子,带了些药,取了只景德镇制的碗,又吩咐小六叫了高鹤飞,提壶热水跟着来。老太爷的坟头在郊外,苏灵烟忙跟出去,叫好了马车,她来不及说谢字,紧紧抿着唇,只催着车夫快些。
    高家祖坟,收拾得干干净净,远远的,除了郊外还在耕作的农户,就看到薛骁跪在碑前,一动不动的像一截倒掉的树叉。守着的两个小厮早急了,看着马车来,不敢高声叫,只敢招手。
    一开始没敢认出这一张憔悴的胡子拉碴的落魄的男人竟是高老三,一身孝衣脏兮兮的裹在原本极好干净的身上,李如月静静的走近,越来越近,他却对脚步声熟视无睹。两个小厮手拉着手拦着,只怕他往墓碑上撞,正要叫三少奶奶,李如月轻轻摆手,两个小厮点头明白,这才敢走开。
    偌大的墓碑上刻着当今皇帝亲笔的谥书,薛骁就那么痴痴望着,与木桩形神兼似。
    李如月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陪他一起跪下。曾几何时,她也像他一样,希望这就是一个梦。爷爷爽朗的音容笑貌,深深镌刻在心里。即使走了那么久,当他(她)回首时,想发现他还在他们身边,笑*的瞅着。
    小六和高鹤飞提着热水壶后脚跟到,李如月要了来,一手握巾子,一手提着水倒了下去,还泛着热汽的水登时烫红了她的手,小六要拦,被她挡了回去。双手绞干了,细心的为薛骁擦去脸上的汗迹污渍。
    暖暖的热擦拭过,是沁凉的感觉,薛骁这才恢复了几分人气,又要蹦起来闹将,李如月已在一边捧起从房里带出来的那只碗,轻轻道:“三爷,如月曾听说过一个很灵的卦言,却不知道灵不灵。说若能求得从未失去过亲人家里的一碗清水,浇在坟前,你希望能活过来的人便能活过来。”
    薛骁眼睛一亮,抢过碗来,拔脚就向那几个正在耕作的农户那边跑去,高鹤飞和小六楞在一边,这三少奶奶不是拿三爷开涮吗?苏灵烟却明白其中道理,看着薛骁捧着碗,不断得找人询问着,不一会,灰头土脸的回来,将碗摔在地上,气道:“哪家没有死过人?李如月你什么意思?”
    李如月依然跪着,静静说道:“是的,自开天辟地,没有不死的人。逝去的已经逝去了,三爷与其执迷不悟,不如面对现实,将爷爷给予你的嘱托,一一帮他老人家完成,将你的悔悟之心用来安慰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岂不好吗?”
    如梦初醒,薛骁想这些天这么闹,若爷爷有魂魄,只怕被自己又气死几回,提拉了衫子,砰砰又叩了几个头,道:“爷爷,老三错了,但请您相信我,老三不会再犯错。爷爷您走好!”
    几个人这才放下心来,小六擦着泪珠子,扶起高三爷,薛骁刚提拿的那点劲儿松懈下来,一屁股却坐了下去,起不来了。知是饿得脱了神,李如月取出参片,嘱咐他含在舌下,又道:“爷爷最喜欢三爷干净俊秀的模样,我们回去沐浴换身衣服,好吗?”
    高老三嘴里嘟囔着:“饿都饿死了,还求着好看呢。”
    李如月这才笑了,知道饿了,便好了一大半,心疼的看着薛骁,苏灵烟心下感叹,只怕高老三这样一闹,她是舍不得走了。高鹤飞倒巴不得高三爷再病几次,心里暗暗决定,回去后,他哪怕不病,都要把他打病在床上。
    对于认了薛琪雅这个干妹妹,陈玉梅心里本就一百个不愿意,她不懂太太一看到薛琪雅,就完全像换了个人,怎么看怎么喜欢,而且绝不是装出来的。府里又不知谁多话,将高老三昨夜个犯病的事叫玉翠知道了,陈玉梅借着这个事,就想探探太太的口气,看她到底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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