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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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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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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字还没说出口,李如月迎视着他的恼怒,眉梢轻扬,不卑不亢道:“高三爷,如月的话你可以不听,但爷爷的遗言你不可以不遵,你若执意不遵从的话,如月将亲自护送三爷过去,亲自看着你反省一个月。”
    我不是你李如月的犯人!薛骁想暴跳如雷,想踢翻桌椅,想一掌将李如月脸上的执着打落。
    李如月看向他的目光明明白白的在问他:你高老三扪心自问,你真的没错吗?你做的事对得起自己的心吗?薛骁不自觉的点点头,是,我有错,但是我犯的错不需要从你的口中得到指正,更不允许你李如月对我指手划脚!
    两个人僵持着,李如月没有丝毫妥协,冷澈的眸子盯牢了薛骁:如果你不去,押也要押着你去。
    一来一回,两人的视线如战场上的烈火,绵延不断的烧到对方阵地上。好,算你狠,爷爷的事我认了,但是我们走着瞧。薛骁银牙几欲咬碎,握紧的拳头却慢慢松开,眸子中迸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缓缓坐下。
    陈玉梅心里还在攒着劲,没想到就这么松懈了,忙不迭的送给高老三一个鄙视的目光,咯咯一笑,又阴阳怪气的说道:“我怎么记着谁带来的家养丫头也参于了此事,恐怕有人也洗脱不清自身的嫌疑吧?”又装作恍然大悟,道:“哦,难说不是有些人知道了老太爷的意思,给下了套,好安安生生提前坐到这个位子上呢?”
    樱兰本就是李如月心口隐隐的痛,她可以自责自己管教不严,但绝不容许别人污蔑自己的人格,愤然道:“二嫂,如月自知不才,深恐胜任不了这个当家的位置。但既然今日坐在了这里,就请二嫂自重!说话做事讲得是一个证据,一个理,而不是凭空捏造。如月的清白,自有官家证明,不劳二嫂费心。还有,请记住,不是所有的人都觊觎权力。”
    陈玉梅侧了头,笑微微道:“二嫂不象你,还请过先生教过几天,懂得多,还得你这个当家人多多包涵才是!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不稀罕坐在这个位置上,哼,若是我坐到了这里,我也会拣这样的便宜话说。”
    李如月面容掠过一丝痛楚,若得到的权力是驾驭在牺牲了老太爷生命的份上,她李如月情愿这辈子都不要,只求老人家能活过来。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她不能活在过去的回忆中,只有面对现实,轻轻道:“人之品德生来俱有,后天自身雕琢,与学识无关。二嫂说如月说的是便宜话,请问二嫂,知道什么是权力吗?”
    陈玉梅甩过高朝辉拽她的手,撒着绢子,撇嘴道:“嘁,这全天下谁不知道权力是什么,有了权力就能整治人,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就能……你老拽我做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李如月看着二少奶奶满眼眶子里都是欲望星星,正色道:“在如月心里,权力只代表责任,代表自律,代表仁爱,代表施善与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是千古颠扑不破的真理。这朝你治人,他朝被人治,人的贪欲一旦张开,永无止境。试问这天下有多少财富是你能囊括的完的。”
    陈玉梅扑哧一笑,接口道:“能弄多少弄多少呗,我还不信还有不爱财的人。你敢说爷爷不爱银钱,那这份家产又如何而来。”
    李如月点头道:“不错,谁都喜欢银钱,如月也爱。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京城乃至天下,哪个不知爷爷秉承的是做人在先,取财再后,兼济天下之心。这世道,把利字摆中间的商人太多了,唯有我们高家,只有爷爷能做到这一点,如月也希望将这家风代代相传下去。从明日起,除过以往晨起请太太的安,如月将在辰时,三房议事厅候着。”
    没有人再说话,李如月明白,烦乱错杂才刚刚开始,她今后面对的不是一个,而是一群人的挑衅。她弯弯上翘的唇角,从此时起,并不再代表笑的含义,那是高老太爷赐予她的力量,薄薄青烟笼水袖,她没有锋芒的锐角是最好的利器。
    孙忆芝的头疼病又犯了,她丰腴的手臂撑不起那份痛,淡淡绽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儿,道:“哎,爷爷的眼光总归是好的,太太的想法始终是对的,如月的能力也是有的,忆芝说得对吧。”
    除了自家相公朝轩点点头,没人理会她这番墙头草的自言自语。
    李如月这个大伯子,身为长子的高家的大少爷,终于站了出来,说道:“既然爷爷有了这样的决定,我们自当遵从老人家的遗愿,明日前去指教。”
    如月福身一礼,落落大方,没有任何拘泥,道:“指教不敢当,如月年纪小,做事欠妥当时,请大哥一定批评指正。”
    梦恬虽没出阁,女儿家也不好说话,只能用行动支持三嫂,紧紧挨她一块站着。
    李如月感激的拍拍她,又福身一礼,道:“如月谢谢大哥二哥的支持。太太累了,明日的事,我们明日商议,如月告退。”
    等人一散场,太太嗯哼一声软在椅子里,怎么就生了这么两个孽种,看着痴痴傻傻的高朝智靠在椅子上打着酣,不禁悲中从来,竟然一个都指望不上。高德瘸着腿心疼的瞅着,蹦来蹦去不知道怎么安慰,等人走完了,执了太太的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太太楞楞的点点头。
    寥落的辰星拱着弦月,出了院落,陈玉梅拧着高朝辉的耳朵径自先走了。李如月捧着盒子,听到身后有急促跟着的脚步声,是大嫂孙忆芝,朝轩远远的等着。她揽着李如月的手臂,轻轻道:“弟妹看在大嫂的面上,不要太计较老三的事。他年轻不懂事,只怕是受了谁的唆使,才吃了熊心豹子胆,领了人回来的。”说完回头瞅了一眼大屋,笑笑走了。
    随后,高鹤飞和垂头丧气的薛骁才出来,高老三身子一拧一拧,像是在躲着高鹤飞的魔掌。走到跟前儿,薛骁冷哼一声,昂起头颅,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模样,李如月忍着笑,心疼的瞅着瘦了一圈的他,默默跟在身后。
    薛骁猛转过身,手臂环抱着,咬牙切齿吼道:“喂,我不是犯人,你别跟在我后面行不行!”
    李如月哑然,难道不是一路的吗,怎么就叫跟着了,就提步走到他前面,薛骁又嚷道:“高家什么时候有女人走在男人前面的道理了?李如月你不懂规矩?”
    进退不得,李如月索性站住了,只瞅得某人浑身不自在,只听他哼道:“嘁,我倒要看谁敢管三爷我,我想去哪就去哪!”
    李如月捧起盒子,轻轻道:“不是如月想管,是爷爷的遗言要如月管。”
    “拿着鸡毛当令箭,李如月你也就这点本事!”薛骁的话颇有吃不到葡萄的味道。
    李如月不急不气,柔柔道:“鸡毛也好,令箭也罢,管得住三爷就行。这一个月,如月会陪着三爷尽孝道,三爷请去大屋吧。”
    高鹤飞在一旁听得真切,心里又想笑,又想哭,高老太爷果然棋高一招,这家交给谁高老三都不会服,或者闹个鸡飞狗跳,或者会被*到离家出走,也只有李如月能治得了他。
    进了大屋缟素的空间,李如月辅了垫褥,扶着薛骁跪在爷爷遗像前,轻声道:“三爷若累了,就叫如月一声,后半夜我来守着。”
    薛骁梗着脖子不理,她也不以为忤,进了里间,慢慢拾掇着书柜,一边默默的想着心事。看来大少奶奶知道些事,也或者她只是猜测。李如月为难的倒不是求得真相,抽丝剥茧后,自然水落石出,那么真相暴露后,该怎么处理,才是最棘手的。
    身后高鹤飞怀着感激的心情,轻轻道:“鹤飞谢谢三少奶奶肯留下。”李如月整理着爷爷的手稿,些微停顿了一下,叫了声:“鹤飞大哥……”
    这是她头一次叫高鹤飞大哥,低头却说不下去了,高鹤飞急了,他思忖李如月这一声大哥不是白叫的,难道她还存了要走的心吗?
    下定了决心,李如月含笑抬头,道:“如月失态了,这一声大哥倒是早想叫出口的。如月现在留在这里,只为了求得一个真相,替高家清除孽障,还爷爷一个公道。其实如月心里很明白爷爷的心思,相信鹤飞大哥也清楚。”
    高鹤飞怎么能不清楚,这个家迟早属于高老三的。可当她功成时,又何必身退,他真的替她不值,而外面那位爷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高老太爷这个决定,薛骁肯定不懂其中的苦心,只会觉得大损了颜面,这一关,难过啊。他善意的哄道:“也没有那么悲观,老三现在是犯傻,等他哪天明白过来,一切都会好的。”
    会等到那一天吗,李如月迷惑着,他是深深烙刻在自己的心头,拔也拔不去,而在高三爷的心里,自己只是上天派来治他的,阻碍他的大好姻缘的,自己怎么做怎么错,只可以说是一无是处。她还是感激高鹤飞这番话,淡淡笑了笑,她有自己的想法,等尘埃落定,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给他最真的幸福。
    细细的风沿着窗飘了进来,怕高老三这些日子太累犯困,李如月取出薄薄的衫子,果然看他在外间打起了盹,悄悄给披上,自己去了厨间,给他准备些他喜欢的吃食,刚端了食盒过来,就听到陈玉梅在大屋外的喊声:“我那干妹妹要自尽,天呐,快来人啊。”
    昏昏沉沉的薛骁腾得清醒了,披在肩头的衫子滑落下来,他紧张的冲出大屋,问道:“小雅她怎么了?”
    陈玉梅恨恨道:“还能怎么了,还不是被*的要自尽,这全家都知道她要进门子了,偏偏来这么一出,她说她没有脸再活下去了,哎呀呀,我也管不了了,高老三你自己看着办吧,活生生的人命啊,就这么可着劲儿的作践吧。”
    高老三为难的看一眼屋里爷爷的遗像,他不能出去,小雅怎么就这么不懂事了,自己的心她还不懂吗,这个孝是一定要守的,也许三年真的不短,可也不会太长,只要她肯住在这里,天天都得以相见,不是比什么都好吗。难道她真的误会了他对李如月有了感情,要做出这等傻事来,这不是要*死自己吗。
    高鹤飞往回拽着他,对着二少奶奶冷冷道:“我一会去处理,二少奶奶请先回吧。”玉翠又跟着跑过来,急急道:“二少奶奶快过去看看,闹得不行呢。”
    薛骁和薛琪雅还真是天造的一对,连耍起性子来都一模一样。看高老三被高鹤飞死死扯着不能动弹,跳着脚就要闹将起来,李如月走出来,凄清月光映照着她拖得很长很长的苍白的影子,轻轻道:“人命大于天,叫他去吧。”
    乘着高鹤飞迟疑,高老三挣脱了桎梏,踏过李如月那道落寞的影子,去追寻另外一个人。
    就这样,薛骁在李如月精心而不张扬的养护下,瘦削的脸庞逐渐丰满起来,而她生怕他歇不过来,每夜都撵着他先睡,自己守到天明,赶回三房,接着处理家里的琐事,下巴瘦成了尖笋。
    张婆看在眼里,失了樱兰,把自己的孙女荐给了她,满心里是心疼的说道:“三少奶奶,我们雪丫头也是家里娇生惯养下的,本不舍得再做家生奴才给主子们使,但您眼前儿不能没有个可靠人,这孩子心善,三少奶奶就将就着使吧。”
    李如月看了雪儿便喜欢得不得了,但看出张婆眼中对孙女儿的不舍,又饱含着对自己的敬意儿,心下越发感激起来,还是将雪儿的手还是交还给张婆,轻轻道:“张妈的心意,如月心领了,雪儿还是在家里的好,跟着我,怕是真的要委屈这孩子。”
    张婆也是为难,雪儿却转着机灵的大眼睛,浅浅笑道:“雪儿愿意跟着三少奶奶,雪儿不怕劳累,只愿能跟着您多长点见识,多学点学识,也是好的。”拍拍张婆的手,雪儿安慰道:“祖母就别为雪儿*心了,您这样子,三少奶奶更舍不得将雪儿要走了。您和祖父平日都说三少奶奶如何好,还怕雪儿委屈不成?”
    李如月本是被樱兰伤透了心,只怕心上裂开的伤痕再加几道血口子,得了雪儿,却乖巧异常,平日里也不多话,细心揣摩李如月的心思,替她分了不少担子,果然是个善心善意的孩子,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话说李如月有了雪儿,倒省却不少精神,和高鹤飞仔细分析了当日种种,案情有了眉目,她的眉头却越锁越紧,若说是高老三和樱兰都受了某人的摆布,她的地位,自己却动不得分毫。
    朝轩和朝辉若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这样的人,是会支持她李如月,还是旁观,还是为了保住太太,不惜在高家掀起滔天大浪呢,她犹豫再三,对等着她拿主意的高鹤飞说道:“我想见见樱兰,不知鹤飞大哥有没有门路?”
    “这个……”高鹤飞为难了一下,门路当然有,但若李如月见到樱兰现在这个样子,只怕她会受不了。
    李如月想起了苏灵烟,他答应了替自己打点,应该不会食言吧,她并不知道高鹤飞是担心她,还以为他不好找人,忙道:“鹤飞大哥不用为难,如果闲了,就请苏小王爷来一趟家里。我想找他帮忙找找衙门,见樱兰一面。”
    平日里不是犯困就是犯懒的薛骁这会儿可警醒的很,不知道何时回到三房,悄悄挪脚进来,冷冷道:“李如月,你是想见樱兰呢,还是借着这事想见某人?”
    不等李如月答话,高老三拨拉着砚台,指头沾着墨汁,按花了她辛苦做好的帐目,假装漫不经心道:“这一个月总算熬到了时候,你就能借着由头,搞个诗词名目,来邀请某人来吟诗作对了,我说的对吗?”
    忍着想啐他,李如月泪往肚子里吞,费了多大的精神才弄顺了家里的帐,高德,陈玉梅时不时跑来阴阳怪气的撂着怪话,大嫂子明明身体见好,依然装着病,不管不问,每日只打发丫头扔来许多问题等她解决。自己已经装聋作哑,他还捡了她不好好待薛琪雅莫须有的罪名,时不时跑来敲打他,今日跑来质问她这些,是何目的。
    只是想问问樱兰的下落,怎么就扯上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自己何尝对他和薛琪雅的事评论过什么,止住高鹤飞的怒气,她不声不响的忍了下来,解释道:“三爷误会如月了,如月没有任何心思吟诗对句,只是想请了苏小王爷打听下樱兰的事。”
    薛骁继续往那帐目上涂抹着黑爪印,他不心疼,李如月心疼的想哭,熬了几个晚上不曾合眼,辛苦弄出来的就被他这样糟蹋掉,罢了,重新弄吧,不想他不依不饶道:“我们高家的家事,用得着他去打听吗?高朝轩不是在官府任职吗,怎么不见你去请教呢?”
    他不说还好,如月想到高朝轩那日留下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根本不曾来过三房。他好歹是混官家的人,怎么就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牵扯其中,又怎么会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丫头,坏了太太的名声,只怕就算是樱兰说出实情,满高家的人也只会说她是满嘴胡唚罢了。
    李如月低头只笑笑,道:“大哥哥公事繁忙,如月是怕打扰……”说完这些,心里堵死了,若薛骁多留一份心,就会体察到她有多么的难,可他偏不。
    “哦,”薛骁恍然大悟道:“原来高朝轩忙公务,苏十七就是个富贵闲人,李如月,你也太会看人下菜了,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高鹤飞,你无需帮她说话,我知道你们都是一伙的,合起伙来拣我哄着呢。”
    李如月不曾想他闭关反省一个月,反省出这么出东兮来,他还是想*自己走,这样想着,面上不动,指尖就颤抖起来。高鹤飞看在眼里,知道这二人又杠上了,自己再不能火上浇油,压下火,忙劝道:“高三爷还真是会说话,看来咱们打小这交情不过如此,原来我高鹤飞在三爷心里,不过是这么个小人,罢了,罢了。”
    他把火往自己身上引着,就往外走,薛骁果然受不住这话,赶到屋外,一把拉住他,道:“我不过看她不顺眼,说了几句,你就这样挤兑我,日后她不越发骑在我头上了。”
    高鹤飞听他这样说,心上一痛,李如月不是他高鹤飞什么人,但她为高家做的这些,为早有了外心的高老三守着这个家,还要活活受着他的话,自己实在看不过去了。遂低哑了嗓音道:“打压人不是这样的打压法,是谁在三爷你睡着了为你盖上薄被,是谁怕你胃口不好,特地为你亲自下厨做小菜,是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忍痛不语,还怕你累着,为你替爷爷守夜。你薛骁不是个瞎子,聋子,她做的这些,你就一点感受不到吗?”
    如月站在屋里,听鹤飞这样说,泪早融化了墨汁,匀开了纸上的字,像受伤的心,不能不想不愿意再去愈合。
    薛骁不傻,他生气苏十七拿他当猴耍,欺他不懂诗词?一首咏月咏的是谁,苏灵烟他说的清楚不?其实李如月本是他不在意的,而现在这番滋味又是从何而来,他也弄不懂。
    苏灵烟被太太着实吓着了,隔了一个月才登门来访,费心办妥了樱兰的事,又整理些自己得意的手稿,想借东正之名来送于她,也想看看她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了。一身清爽打扮的他进了高府,鹤飞先迎了出去,薛骁站在屋外,脸色并不好看,奇怪的问道:“高老三今儿怎么成人了,这么早就起来了?”
    本是嘻嘻哈哈打个照呼,不料高老三脸一沉,道:“你倒是巴不得我睡死过去呢。”说完也不让着,自己先进了屋。
    苏灵烟一楞,高鹤飞也摇摇头,表示不知这位爷在抽什么风,忙笑着拉了小王爷的手,道:“咱们家这位三爷就是和小王爷太熟惯了,这也就是您,换成别人早生气走了,只有您能容下他呢。小王爷快请!”
    苏灵烟也不及多想,跟着进来,薛骁赌气坐着喝茶,十七上前轻轻踹他一脚,挑眉问着:“一个月不见,你脾气见长了,若不欢迎我,我这就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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