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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天明,娄晓娥瘫软在陈远的臂弯里,像一条脱水的鱼,终于回到了大海的怀抱,浑身上下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身体里每一个沉睡许久的角落,似乎都在这一夜被彻底唤醒,叫嚣着前所未有的满足与释放。
脑海中一片空白,又像是有无数烟花在同时炸开,绚烂过后,只剩下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
前面那几年,真是白活了。
简直是活到了狗肚子里!
这才是真正的男人,这才是被男人疼爱的感觉。
许大茂那个废物……
一想到那个名字,娄晓娥的眼中就闪过一丝彻骨的恨意。
那个废物,除了在外面花言巧语,在床上,从来就没真正给过她什么。
每一次,都像是例行公事,草草了事,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空虚和屈辱。
她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更深地偎进陈远的怀里,感受着那坚实有力的心跳和灼人的体温。
身旁的男人闭着眼,呼吸平稳,仿佛刚才那场席卷一切的风暴与他无关,正在安然养神。
他的侧脸轮廓分明,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硬朗。
娄晓娥的目光,从迷离,到满足,再到一丝不易察觉的贪恋。
只有这一次吗?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像一根细小的针,扎得她心里微微一疼。
以后……还能这样吗?
她不敢想。
如果……如果当初嫁的是陈远这样的人,那该有多好?
自己是不是就不会受那么多委屈,肚子里的孩子,也会有一个顶天立地、堂堂正正的父亲?
这个幻想太过美好,美好得让她心头一酸,眼眶瞬间就湿了。
......
东方天际,一线鱼肚白悄然浮现。
疯狂与放纵的潮水,终于缓缓退去,留下了冷静而残酷的现实。
陈远睁开了眼,眼神清明,没有半分昨夜的迷乱。
他坐起身,随手将散落在床边的衣物递给了依旧有些失神的娄晓娥。
“天快亮了,穿上快回去吧。”
他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听不出任何情绪。
娄晓娥心头一颤,默默接过衣服,机械地穿戴起来。
陈远已经率先下床,整理好自己的着装,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口等她。
清晨的微风带着凉意,吹在娄晓娥发烫的脸上,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她低着头,走到门口,不敢去看陈远的眼睛。
就在她准备一步跨出去的时候,陈远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平静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
“娄姐。”
她浑身一僵,停下脚步。
“记住,昨天晚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我们,依旧是邻居,仅此而已。”
“守好你自己的本分,管好你自己的嘴。”
“如果因为你,让外面有任何风言风语影响到我……”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毫无温度的弧度。
“后果,你自负。”
娄晓娥的脸色煞白,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终只能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我明白。”
得到肯定的答复,陈远侧过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娄晓娥不敢再有任何停留,逃也似地穿过院子,回到了自己家中,轻轻关上了门。
陈远站在门后,听着对门那微弱的关门声,眼神深邃。
想要万无一失,除非搞一个密门出来……
他的眼神微微一眯,一个大胆至极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悄然成型。
……
第二天,街道办办公室。
陈远处理着手头的文件,效率一如既往的高。
但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反常。
一整个上午,苏婉都没有像往常一样,找借口过来送个文件,或者问个问题。
这几日,两人关系升温,小姑娘的心思几乎都写在脸上,那份藏不住的雀跃和靠近,陈远看得分明。
今天,太安静了。
陈远放下手中的钢笔,心中生出一丝疑惑。
他站起身,端起自己的搪瓷缸,走出了办公室。
外面的大办公区里,几个同事正在低声讨论着工作,一切如常。
他的视线扫过,最终定格在了不远处的那个工位上。
苏婉正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她整个人蜷缩着,侧脸对着外面,脸色白得有些吓人,光洁的额头上,还沁着一层细密的冷汗。
哪怕是在休息,她的眉头也紧紧地蹙在一起,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陈远脚步一顿。
他瞬间明白了。
是女孩子的特殊时期到了。
这个年代,物资匮匮乏,相关的知识更是匮乏得可怜。
女同志们碰上这事,大多不懂得如何调理,更不好意思声张,只能一个人默默硬扛着。
看着苏婉那副难受的样子,陈远心里莫名地一揪。
那张清秀的脸庞,此刻因为痛苦而失了血色,平添了几分让人心疼的柔弱。
陈远快步走了过去,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
“小婉,你没事吧?”
苏婉听到他熟悉的声音,勉力抬起头,嘴唇都失了血色,眼中带着一丝被看穿的窘迫和无助。
“我……我没事……”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毫无说服力。
陈远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等我一会。”
他转身便走,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抓起挂在墙上的外套,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街道办。
老旧的二八大杠自行车被他骑得飞快,在午后斑驳的树影中穿行。
上次系统奖励的中医术里,正好有一张专治女子宫寒痛经的古方。
他熟门熟路地拐进一家老药铺,报出一连串药名,又顺路在供销社买了包红糖。
回到街道办,他没回办公室,而是先拐进了锅炉房。
用搪瓷缸子将草药和红糖一同用滚水冲泡开,一股浓郁而微苦的药香混合着甜气,瞬间弥漫开来。
他端着滚烫的搪瓷缸,回到办公室,苏婉已经疼得快要昏睡过去。
陈远将缸子放在桌上,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婉,醒醒。”
苏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陈远,羞赧之色瞬间爬满了苍白的脸颊。
“来,去我办公室。”
“不……不用了,我歇会儿就好……”
“别硬扛。”
陈远的语气温和却强势,不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半扶半带着她走向自己的独立办公室。
将苏婉安置在待客的长沙发上,他把那杯还冒着腾腾热气的红糖药汁递到她唇边。
“喝了,会好点。”
他直言不讳,没有丝毫扭捏作态,仿佛在谈论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苏婉的脸颊绯红,在这个男女之间界限分明的年代,这种私密的话题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她浑身无力,只能顺从地就着陈远的手,小口小口地将那温热的药汁喝了下去。
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入胃里,驱散了些许寒意。
然而,小腹那阵阵绞痛依旧顽固。
她刚想说声谢谢,却看到陈远站起身,走向办公室的门。
“咔哒。”
一声轻响,办公室的门被他从里面反锁了。
陈远转过身,脸色平静地走到沙发前。
“躺下,放松。”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种奇特的安抚力量。
苏婉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已经不受控制地照做了。
她蜷缩着身子,双手无措地交叠在身前,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陈远在她面前蹲下身,两人的距离瞬间被拉近。
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起了自己的手,使劲的搓了搓,随后在苏婉羞涩又震惊的注视下,隔着一层薄薄的蓝色工装布料,轻轻地覆在了她因疼痛而冰凉的小腹上。
苏婉身体猛地一颤,一股难以言喻的触感从腹部传遍四肢百骸。
她本能地想要推开他,这太……太不合规矩了!
可陈远的手掌只是稳稳地停留在那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浮,只有纯粹的、让人无法抗拒的暖意。
随即,一股柔和而专业的力道,开始缓缓地揉捏起来。
他的动作不快不慢,力道恰到好处,仿佛能精准地找到那疼痛的根源。
那股温暖不再仅仅停留于表面,而是像一股有生命的热流,透过布料,渗入皮肤,一点点瓦解着那盘踞在她体内的寒冷与剧痛。
原本如同刀绞般的痛楚,在这种奇妙的按揉下,竟然真的开始缓解,紧紧揪成一团的脏腑仿佛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缓缓抚平。
配合着喝下的汤药,苏婉紧蹙的眉头不自觉地慢慢舒展开来。
他神情专注,眼神深邃,没有一丝杂念,这股被珍视、被专业对待的感觉,让她紧绷的心弦一瞬间彻底松弛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陈远终于停下了动作,收回了手。
苏婉感觉好多了,面上有脸血色,她缓缓坐起身,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声音细得像猫叫。
“陈远……你……你怎么会懂这些?”
陈远站起身,脸上挂着温和沉稳的笑容。
“之前恰好在一本古医书上看到过类似的法子,说是能活血化瘀,缓解疼痛,就记下了。”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苏婉抬起头,痴痴地看着他。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与甜蜜,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她的整个心脏淹没。
她看着陈远清秀可靠的面容,看着他深邃沉稳的眼眸,眼中水光潋滟。
这个男人,就是她要托付一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