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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玄清门散伙·流民举义旗(第1/2页)
“苏师姐,快走!”阿林带着几个弟子杀开一条路,“陆师兄在山后等你!他说……他说玄清门已经容不下咱们了。”
山后竹林里,陆沉望着山下蔓延的火光,手里捏着半张从商盟货栈搜出的密信——那是晋王写给商盟少东家的手谕,清清楚楚写着:“借江湖祸水,乱朝廷根基,待边疆兵起,便是登基之时。”
他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转头看见苏明雪带着弟子们走来,每个人的衣襟上都染着血,却比任何时候都挺直了脊梁。
“大师兄,师父被神机营带走了。”苏明雪将染血的剑穗递给他,“周明远他们……叫咱们叛党。”
陆沉接过剑穗,指尖划过穗尾的“清”字——那是玄清门弟子入门时亲手缝的,寓意“清浊自分”。
此刻穗子上沾着血,却让那个“清”字更分明了。他摸出怀中的传信烟花,这次不是剑花,而是一团散开的星火——江湖人专用的“聚义信号”,发给那些在流民窟、在江湖暗处,不愿再被朝廷当棋子的人。
“从今天起,咱们不再是玄清门弟子。”陆沉望着漫天星火,九品巅峰内力在此刻突破了瓶颈——不是因为修炼,而是因为心里的“道”终于落了地,“咱们是清浊盟,清的是江湖的浊,守的是百姓的清。”
远处,临安城的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爆响——是商盟货栈的军火库被点燃了。那些本该送到晋王手里的箭头、火药,此刻在夜色里烧成了绚烂的花,映得流民窟的百姓们眼里有了光。
有个年轻人捡起地上的剑,对着火光发誓:“我没练过武道,但是我知道,该杀的不是江湖人,是那些拿咱们当炮灰的人。”
玄清真人望着铁窗外的月光出神,前任掌门临终前的话忽然漫上心头:“江湖与朝堂,从来不是一条船。船若歪了,人就得跳船,不然只会跟着沉。”他下意识摸了摸袖口,那里原本绣着的玄清门云纹早已被扯掉,只剩粗糙的布料磨着皮肤——原来从接过御赐令牌的那天起,他就踏上了一条倾斜的船板,直到弟子们的血让他明白:真正的正道,从来不在泛黄的圣旨里,而在面对不公时敢说“不”的胆量里。
此刻他仍不知所谓“抗旨”是场阴谋,铁门“吱呀”轻响,陆承钧的身影裹挟着夜露的凉意闯进来:“玄清真人,别来无恙。”
“你……你是丞相大人!我要见陛下。”玄清真人盯着那张熟悉的脸,忽然想起几年前女帝驾临玄清门时,那个始终跟在御辇后捧着诏书的身影,可不正是眼前这人?袖口的粗布随动作晃了晃,仿佛在嘲笑他曾以为“朝堂与江湖”能并肩而行的天真。
“想见女帝?怕你是没这个机会了。”
陆承钧扫了玄清真人一眼,指尖敲了敲木板上粗瓷碗里的饭菜,“吃完这顿,便上路吧。你那玄清门……自有你师弟‘照料’。”
“丞相大人!我玄清门上下对陛下、对大乾忠心耿耿——”玄清真人血气上涌,踉跄着站起来,铁链在脚踝处撞出脆响,“我要面见陛下!把话问清楚!”
“忠心?”陆承钧冷笑一声,袍袖拂过桌面溅起尘灰,“实话告诉你,这牢、这断头饭,都是老夫的主意。陛下?她连你关在哪都不知道。”
他转身走向暗门,腰间玉牌在烛火下晃出冷光,心里却暗自盘算:晋王那十万两黄金,刚好用来弥补买凶杀墨辰的费用,还可以顺手在玄清门安插自己的势力。
墨辰这小子总在陛下跟前晃悠,早该找机会断了这根眼线。不过这些话岂能说与眼前人听,毕竟“买凶刺杀”的罪名,便是他陆承钧也担不起。
铁门“哐当”合上的瞬间,玄清真人跌坐在稻草堆里,盯着木板上那碗丰盛的饭食发怔。他不懂为何自己的师弟忽然会叛变,他玄清门为何又会被陆承钧盯上,自己又怎会和朝堂权谋扯上关系?
但此刻对方眼底的阴鸷,却让他想起弟子临终前攥着他说“神机营的腰牌……有问题”——原来从神机营赵督管送来那道“圣旨”起,所有算计早如蛛网般铺开,而他不过是网中那只以为沾了皇恩的雀。
陆承钧在暗门外停住脚步,指尖摩挲着玉牌边缘——墨辰的事,晋王交代得隐晦,却不妨碍他借题发挥。玄清门、神机营、女帝的信任,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十万两黄金能换个心腹大患消失,还能让玄清门背个“通敌”的黑锅,陛下从此便知,江湖人终究靠不住。
至于玄清真人对陆承钧来说不重要,在陆承钧眼里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大人放心,卑职盯着呢。”客卿季钦生的声音传来,陆承钧挑眉冷笑,抬脚碾过门槛边的稻草。
他知道玄清真人今日必死——以他这谨慎到近乎多疑的性子,岂会留着一只随时可能露出尖牙的猛虎在卧榻之侧。
铁窗外的月光依旧清冷,玄清真人摸了摸袖口早已消失的云纹,忽然觉得喉间发苦。从接过御赐令牌的那天起,他就不该相信,朝堂的门,能容得下江湖人的“不”字。
而陆承钧转身时衣摆扬起的风,裹挟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那是常年浸淫朝堂权谋的味道,与玄清门向来崇尚的清风明月截然不同。
“去死吧!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玄清真人怒喝着撑起身,袖中灵力刚要凝聚,却突然踉跄半步——这几日四肢酸软以为是心力交瘁,此刻才惊觉丹田处传来阵阵钝痛,竟是毒素早已顺着经脉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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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钧!你这卑鄙小人,竟在日常饮食里下毒……”话音未落,一道寒芒已穿透他的咽喉。季钦生指尖的灵力还在震颤,眼神里透着冷冽的审视:“本想让你体面走完最后一程,既然敢对丞相大人动手,就别怪我提前送你上路——没吃完的饭菜还热着,可惜你再也尝不到了。”
鲜血从玄清真人脖颈涌出,滴落在潮湿的牢地上,洇开深色的印记。他望着铁栏杆外陆承钧的衣摆,那身暗纹朝服上的云纹,此刻却像张噬人的网——曾经以为的朝廷栋梁,终究成了用阴谋碾碎江湖道义的刽子手。
“江湖人总爱谈‘侠义’,”陆承钧抬手掸了掸衣摆,靴尖碾过牢里的稻草,“却不知在这密牢里,规矩从来由胜者书写——”他俯身扯下玄清真人的掌门令牌,金属碰撞声在昏暗牢中格外刺耳,“死人,才不会把牢里的事说出去。”
季钦生挥了挥手,牢卒们抬走尸体时,木板上的饭菜还冒着冷透的热气。铁锁“咔嗒”落定的声响里,夜风从墙缝钻进来,卷着血腥气掠过牢内的霉斑——这场藏在密牢里的诛杀,终将被记成“玄清真人暴病而亡”,唯有墙上未干的血痕,还在默默映着朝堂权谋的阴鸷。
所谓溃武散它以“蚀力草”为主药,萃取其茎叶中含有的“柔筋花的根”,搭配“化骨花”的花蕊汁液与“定脉树皮”磨成微粉,通过三阴火慢熬三时辰,使药性融合后形成特殊分子结构——可附着于武者经脉内壁,暂时阻断气血与内息的传导链路,而非直接破坏经脉或化去内力。
药材特性-蚀力草:生在阴湿岩缝,叶片泛青白色,茎秆有细绒毛,触碰后皮肤会短暂发麻,阻断神经传导灵力输出,其碱性能缓慢软化经脉表层,使内息流动受阻。
化骨花:花色猩红,花蕊含酸性物质,单用时可腐蚀血肉,但经定脉树皮中和后,酸性被削弱,转而作用于内息能量,使其凝聚性降低,类似将灵力汇聚的能量团打散,使其无法将灵力凝聚在一起。
定脉树皮:灰褐色,内部有银灰色纹路,研磨成粉后能稳定药性,防止其过度侵蚀经脉,确保药效仅作用于“内息传导”而非“经脉本体”,它的作用为“逆转性”,使其内息传导时发生逆转,最终让运功着灵力杂乱无张,从而体内的灵力相互抵御快速溃散。
溃武散服用起效过程:口服后半刻钟起效,初觉四肢乏力,继而内息运转时出现卡顿,最终无法凝聚内力,武动招式因缺乏内息支撑而失效。
溃武散无色无味,药效持续时间高达十二时辰内,期间武者无法使用内力,但经脉与丹田完好无损,十二时辰后药性随汗液排出,内息可逐渐恢复。若是连续服用,持续时间将会加倍。
解毒方法:可服用“复脉丹”,以其温补药材调和,促进体内药性代谢,或静坐运转“归元心法”引导内息冲刷经脉,可缩短药效时长至六时辰。
晨雾漫上清霄山时,玄清门的大旗依然飘着,却少了些往日的威严。
山脚下,陆沉带着清浊盟弟子走向流民窟,他们的剑上没了门徽,却多了些江湖人本该有的侠气——那是一种不再被身份束缚的自由,也是一种明知前路艰难,却仍要为百姓踏出一条路的孤勇。
这场从断镖开始的乱局,此刻终于撕开了最后的伪装——当江湖势力不再是朝堂的棋子,当百姓不再是博弈的筹码,当“正道”与“邪道”的界限在真相面前崩塌,剩下的,便是人心底最朴素的渴望:活着,不被算计地活着,不被当作草芥地活着。
而这种渴望,终将汇聚成火。当清浊盟的星火燃遍江湖,当流民窟的剑第一次指向不公的源头,所谓“叛乱”,不过是被逼迫到绝境的人,终于捡起了属于自己的武器——不是为了江湖的恩怨,而是为了给自己,给天下百姓,讨一个“活”的道理。
风掠过竹林,带着些许硝烟味。新的一天,就要在这乱世的晨光里,拉开新的帷幕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结界内,风沙裹着枯草打在天墟的骨刀上,地罡踢开脚边的沙岩,仰头灌了口水囊:“这鬼地方的沙子怎么越走越烫?”
红焰望着远处模糊的地平线,指尖火纹随呼吸明灭:“再走不出,怕是要把圣体虚影烤干了。”
话音未落,天际忽然压下一片阴影——九道羽翼如巨型帆幕展开,羽尖泛着幽蓝磷光,尾羽拖曳着三丈长的流光,竟是头背生九翼的巨鸟,额间凸起的晶冠闪着冰蓝色泽,双爪如青铜巨钩,爪心还沾着未干的兽血。
玄羽焚天鹏的唳鸣震得沙粒跳起,圣人境巅峰的威压如无形重锤,红焰膝盖一软,差点单膝跪地,地罡的拳套竟被震得嗡嗡作响——这境界差距,比此前的裂足蛛王更悬殊。
“小心它的爪刃!带冰寒灵气!”
玄溟的水刃刚凝成,鹏爪已挟着寒风砸落,天墟挥刀硬接,刀刃与爪尖相撞处迸出冰花,他竟觉掌心发麻,圣体虚影的熔金光泽瞬间暗了几分。
青冥的紫电射向鹏翼,却被羽翼上的磷光弹开,巨鹏振翅间,九道风刃如利刃扫来,黄穹的土枪舞成圆盾,仍被风刃割破虚影,肋下划出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