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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火烧鹏羽破困局·清浊结盟护苍生(第1/2页)
最险的是红焰与地罡——鹏鸟突然俯冲,双爪分别扣向两人,地罡拼尽全力抱住鹏爪,却被巨力带得离地而起,红焰的火灵鞭刚缠住鹏腿,就见鹏羽上的幽蓝磷光突然暴涨,竟是能压制火属性灵气!
“松手!它爪子带冰毒!”天墟的吼声未落,红焰已觉手腕刺痛,虚影上的火鳞竟泛起裂痕,眼看鹏嘴就要啄向她眉心,地罡忽然狠咬鹏爪尖,舌尖尝到腥甜——竟是借着圣体的灵气韧性,生生咬断一根趾甲。
玄羽焚天鹏吃痛,唳鸣着振翅升空,尾羽的流光扫过沙地,留下三道深达丈许的冰痕。
六人瘫坐在地,看着鹏鸟消失在天际,红焰摸着腕间的冻伤,咬牙道:“这畜生飞的速度太快了,又带冰属性,咱们根本够不着它!”
青冥盯着地上的幽蓝羽毛,指尖雷纹忽然一顿:“羽毛……沾着磷粉?”
他捡起羽毛凑近鼻尖,忽然闻到淡淡焦糊味——方才地罡咬断趾甲时,鹏鸟爪尖的血珠溅在羽毛上,竟冒起细小火苗。
“它怕火!”天墟忽然想起方才鹏羽被红焰火鞭缠住时,磷光虽盛,却有几缕羽毛边缘泛焦,“冰属性妖兽的核心在晶冠,但羽翼上的磷粉遇火易燃!”众人对视一眼,握紧了掌心的火属性灵器——这弱点,便是破局的关键。
六个人循着飘落的幽蓝羽毛追寻,数日后的一个傍晚,他们闯进道狭很长的峡谷。
两侧岩壁如刀削,谷底积着陈年腐叶,玄羽焚天鹏的唳鸣从谷顶传来,九道羽翼划破暮色,晶冠的蓝光映得岩壁泛着冷意——它显然知道被盯上了,却未逃走,反而振翅悬停在谷口,双爪抓着块巨石,作势要砸落。
“别让它升空!红焰、青冥,缠住羽翼!”
地罡大吼一声,率先跃起,拳套裹着琥珀金灵气砸向鹏爪,玄溟的水刃化作水链,缠住鹏鸟右爪的巨石。
天墟与黄穹分攻左右羽翼,骨刀与土枪同时斩向羽根,却听“叮”的一声——鹏羽根部竟覆着层冰甲,比此前的蛛王甲壳更硬。
巨鹏趁机振翅,九道风刃在谷内形成风暴,红焰的火灵鞭刚甩出,就被风刃吹得扭曲,她忽然想起天墟的话,指尖凝聚本命真火,往鞭梢一按——幽蓝磷粉沾到真火,“腾”地燃起淡紫火焰,鹏鸟发出惊鸣,右翼猛地后缩,尾羽的流光竟因疼痛乱了轨迹。
“就是现在!集中火攻羽翼!”
青冥的紫电裹着红焰的真火,凝成雷火弹砸向左翼,天墟、地罡、玄溟、黄穹同时将灵气注入火属性灵器,地罡甚至捡起谷内腐叶,用灵气引燃成火墙,逼得巨鹏无法升空。
最险的时刻,巨鹏忽然俯冲,双爪扣住红焰肩膀,晶冠的蓝光几乎贴到她眉心——却听她闷哼一声,掌心的真火直接按在鹏鸟胸前的磷粉上,“轰”的一声,羽毛爆燃,焦糊味混着灵气爆响炸开。
巨鹏剧痛之下松开爪子,红焰借力甩出火灵鞭,缠住它最脆弱的尾羽根部,六人的火攻如潮水般涌来,幽蓝羽毛在真火中蜷曲成灰,九翼渐渐失去光泽,庞大的身躯终于从空中坠落,砸在谷底腐叶堆上。
天墟的骨刀最先抵住晶冠,却见巨鹏眼中凶光褪去,只剩不甘的唳鸣——它知道,失去飞行能力的圣人境巅峰妖兽,在六人的合围下再无胜算。
篝火在峡谷燃起时,玄羽焚天鹏的九翼已被架在火上,幽蓝羽毛遇火化作淡金粉末,露出底下雪白的筋肉,油脂滴入炭火,溅起噼啪作响的火星。
红焰盯着自己被灼伤的掌心,却见火纹比此前亮了几分——方才贴身焚羽时,鹏鸟的冰属性灵气与她的火灵剧烈碰撞,竟让圣体虚影的火鳞凝成了更细密的纹路。
“这鸟肉带着冰甜,却不腻。”
地罡撕下半只鹏腿,琥珀金灵气渗入肉里,原本泛着裂痕的虚影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看来圣人境巅峰的灵气果然精纯。”
玄溟尝了口鹏胸的精肉,水核在虚影胸腔里跳得更快,连指尖的水纹都更凝实;青冥的雷纹护腕贴着鹏骨,紫雷耀斑顺着纹路蔓延,背后的雷翼虚影竟隐约长出了第三根羽骨。
六人的圣体印记在火光中次第发亮,天墟忽然感觉到丹田处的灵气躁动——那是突破前夕的征兆。他望向其他人,红焰的火鳞、地罡的肌肉线条、玄溟的水甲……竟都带着同样的光泽——这场与玄羽焚天鹏的恶战,从被动挨打到位破弱点,再到主动围剿,不仅耗尽了妖兽的灵气,更让他们在生死博弈中磨透了境界壁垒。
夜风掠过峡谷,带走最后一丝焦羽味,六人身周的灵气渐渐凝成实质光雾,圣体虚影的轮廓比往日更清晰,肌肉与甲胄的纹路里,藏着九翼鹏鸟的灵气余韵。
地罡拍了拍鼓胀的肚子,望着天际渐亮的启明星:“等走出这荒地,怕是该去城里逛逛了——咱这境界,怎么也得找个像样的对手试试手吧?”
红焰笑着拨弄炭火,火光照亮她眉心的火纹,比初遇鹏鸟时多了几分沉稳:“先走出大荒再说——不过下次再遇会飞的妖兽……”
她指尖弹起火苗,舔了舔唇角的鹏肉香,“怕是该给它们留点‘火烧羽翼’的教训了。”
篝火星光中,六人的虚影并排而坐,身后的九翼骨架在夜色里投下巨大的影子——那是圣人境中期向巅峰迈进的勋章,也是大荒之地留给他们的,最扎实的成长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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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结界外临安城的流民窟,此刻成了江湖与市井的交界。
陆沉带着清浊盟弟子搭起临时医棚,苏明雪领着流民们修缮破陋的草棚,阿林则带着几个年轻武徒在巷口设卡——他们用木板和石块搭起路障,备着装满石灰的陶罐,防备官兵和商盟死士的突袭。
“陆先生,这是新来的弟兄。”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领着十几个流民走来,每人手里都握着农具或生锈的刀剑,“他叫张石头,昨天亲眼看着媳妇被商盟的护院打死了。”
张石头握紧手中的锄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我没练过武,可我知道,他们抢我们的粮食,杀我们的亲人,还栽赃给江湖人——这口气,咽不下去!”
他身后的流民们纷纷点头,有人举起缺了口的菜刀,有人晃了晃手里的木棍,眼里是压抑已久的愤懑。
陆沉走上前,拍了拍张石头的肩膀:“武不分高低,心有正义便是刃。”
他抽出腰间的匕首,在一块木板上刻下“清浊”二字,“从今天起,咱们不分江湖人还是百姓,只分想活下去的,和不让人活下去的。”
他转头看向阿林,“把咱们从商盟货栈搜出的兵器搬来,给弟兄们分一分。”
木箱打开,露出泛着冷光的短刀和弩箭——这些本是商盟为晋王准备的兵器,此刻却成了流民自卫的武器。
苏明雪蹲下身,给张石头演示如何用短刀破防:“握刀时手腕要稳,刺向咽喉和小腹,别管什么招式,怎么狠怎么来——咱们不是在比武,是在保命。”
远处传来马蹄声,那是神机营的巡逻队。流民们下意识往后缩,却见陆沉站在路障前,腰间的剑穗随风飘动——那是玄清门曾经的标志,此刻却成了让官兵迟疑的符号。
“清浊盟陆沉,见过诸位军爷。”
陆沉拱手作揖,目光扫过巡逻队领头的神机营百卫长张羊,“我们在此安置流民,并无犯上之意,还望军爷行个方便。”
张羊盯着他腰间的剑,想起神机营的密令:“清浊盟被丞相陆承钧判定为叛党,可便宜行事。”
不过,张羊一向谨慎。他隶属“机字卫”,顶头上司是机字千卫林莉——按神机营体制,天、地、玄、黄、宇、机六字千卫独立运作,互不干涉本卫事务。
可他接到的密信落款,竟是宇字千卫陆东山。这明显越了界:机字卫的事务,怎会由其他字千卫下令?
哪怕林莉此刻有公务在身,按规也该由神机营统筹或统领、副统领发话。这不合章法的落款,像根刺扎在他心里。
他抬眼望向陆沉身后:抱着孩子的妇人、拄着拐杖的老人,流民窟里传来婴儿啼哭,几个孩子躲在草棚后,沾着泥巴的脸贴着木板缝隙张望。
昨夜府里收到的密报“商盟私运军火”突然在耳边回响,月光落在陆沉的剑穗上——那抹青蓝曾是玄清门的荣耀,此刻却成了横在朝廷与江湖间的阴影。
张羊握紧腰间佩刀,金属护手硌得掌心发疼。神机营的规矩是“听令而行”,可眼前的流民、越界的密令、剑穗上的微光,让他忽然想起入伍时见过的场景:新兵们在演武场擦拭火器,连火门气密性都要反复核验——那是神机营扎根战场的根基,可此刻,他心里的“根基”却在轻轻摇晃。
“陆沉,你可知私囤兵器、聚集流民,按律当斩?”张羊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靴尖碾过地上散落的“清浊”木牌,发出细微的嘎吱声,“玄清门向来是朝廷栋梁,你莫要误了前程。”
陆沉望着张羊腰间的神机营腰牌——那是与李长峰同款的铁牌,曾让他以为“江湖与朝廷终能同路”。此刻他却想起流民窟中被白磷毒毁了半张脸的老人,还有那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孩子。
“百卫大人,若这‘前程’是看着百姓被栽赃、被屠杀,那这前程,不要也罢。”他侧身让开,露出身后修缮过半的流民棚,“我们不反朝廷,只反那些拿百姓当棋子的人——商盟私运军火、玄魂卫栽赃嫁祸,这些事,大人心里怕是也清楚。”
张羊的手慢慢松开刀柄。他确实知道一些内幕,之前神机营的密档里,就有关于商盟和玄魂卫不法行为的蛛丝马迹,只是自己位卑言轻,无力改变什么。
可他只是个小小的百卫,能做的不过是按令行事。如今顶头上司林莉联系不上,宇字千卫却越过她直接给自己下达命令,这让他陷入两难。
直到此刻,他看见陆沉身后的流民们——他们手里的兵器歪歪扭扭,眼里却有比刀剑更亮的光,那是被欺压到绝境后,终于敢直视权贵的光。这目光像一道刺,扎进张羊心底,让他握着刀柄的手微微颤抖。
“后日卯时,城西粮仓会有新粮运送。”张羊忽然压低声音,“押运的护粮队里,有三成是商盟雇的死士。”
他转身挥了挥手,示意神机营巡逻队离开,马蹄踏过泥地的声响里,最后一句飘进陆沉耳中:“百姓不该为朝堂权谋争夺流血……你们,小心些。”
夜风掀起陆沉的衣摆。他望着张羊带领的巡逻队消失的方向,忽然想起李长峰说过的话:“江湖人最怕看不清自己站在哪头。”
此刻他终于明白——不是站在江湖或朝廷哪头,而是站在“人”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