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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为何孙继全要亲自写稿,还是替李锋芒写,内中原因李锋芒不知道,孙继全还亲自值了个夜班,这是《河右晚报》历史上第一次,李甫也得以休息或者躲了出去,他跟李锋芒俩人喝醉后高歌,周边掌声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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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晨光写完这个小稿子,李锋芒直接就签转到夜班老总,已经过了差不多一小时,没有电话进来,他让赵晨光回家说自己等编委会商量自己稿子结果。
老石正好进来,推开门就问李首席,休息过来了吧,手还疼吗?昨晚我真是笨,居然跟丢了,幸亏一切顺利,要不然我得自责一辈子。
李锋芒说这可不怪你,这样的事情谁有经验啊,已经很好了,你歇过来了?赵晨光很好奇,你俩说啥呢?昨晚有啥大动作?
老石说咱们首席跟车站派出所的一名警察,二对二抓了两个通缉犯,穷凶极恶的俩家伙,其中有一个还开了枪呢。当时我跟摄影部那个姓马的小伙子正在火车站转悠,刚到站前地下通道那儿,“嗵”的一声响,我分辨出是在地下,但车已经过了,等绕一圈回来,警车已经呼啸而至,通道口封锁了。
说到这里,老石说我是当兵出身,仍旧吓出了一身汗,有个警察上前拦住我们车,摄影部小马带着哭腔:我们是《河右晚报》的,我们领导在下面假出租车上呢。对方马上就是一个敬礼,我以为要出示驾照、行车证,没想到警察说你们领导令人敬佩,歹徒已经被制服,我们正在清理现场,请靠边或者到站前派出所前等待吧。
这个细节李锋芒也是第一次听到,上午匆忙分开,这会估计休息好了才都想起,他笑了下说老石啊,在晨光面前不说这些,他经历比我复杂惊险的多。
赵晨光说不可同日而语,你的奉献精神、冒险精神我都是由衷佩服的,不说了,今晚不管等稿子到几点我都请你喝酒,老石作陪,必须。
老石把手里提的一个保温桶放到李锋芒跟前,然后拧开盖子当碗倒满:李首席,把你淤肿的手泡进去,一会儿就不疼了。
闻了闻味道李锋芒就把左手背缓缓放进去,“有红花,当归,益母草,”确实是活血化瘀的良方。
赵晨光说李首席你的手咋了?老石马上又接话说打坏蛋打的——我听小宋说了,小宋就是跟李首席一起抓贼的那个铁路警察。他说幸亏有李首席了,当时他在前座位有些轻敌,尽管铐住两个歹徒各一只手,但如果不是李首席打晕了后面歹徒,后果不堪设想,正因为咱们首席把后面这个弄住,小宋才腾出手把歹徒的枪拨开……
李锋芒说都没想到对方有枪,电光火花间的反应,我也后怕,晨光给我心理疏导一下吧?赵晨光撇撇嘴:你就逗我吧,就算是你开枪打死歹徒,估计也不用心理疏导。
三个人说说笑笑,李锋芒觉着左手热烘烘的,疼痛立减,心情也随之舒展,他对赵晨光说你去看一下,编委会开完没?估计是在田社长办公室开的。
答应着,赵晨光出去,很快回来说刚散了会,你这稿子肯定是头版头条,说吧想吃啥,要不再吃一回油炸蚂蚱去,这天看着就凉了,估计冬天吃不上了。
李锋芒说你是惦记人家王师傅的酒呢吧,行,一会儿没事就走,天凉好个秋,秋雨能下酒。
门外有个人接了句:莫为秋菊叹,一醉解千愁。
都站起来,李锋芒说李总,您打电话就行,怎么还亲自过来了。李甫说不过来怎么能蹭到这杯酒,你的稿子不要管了,走,我今天也不值班,咱们喝一杯去。
赵晨光说好啊,平常也请不到您,今天我拿了奖金,我请客。
李甫说我看到稿子了,好事,让处理到三版,头版导读。赵晨光马上接住问那我们首席赤手空拳抓歹徒是头版头条吧?
摆摆手,李甫说今天孙总亲自值夜班,我放松放松,咱们喝酒去。老石辛苦你开车吧,我反正就是两个肩膀一张嘴,只管吃喝。
二十分钟后,他们四个人坐到了老姚的摊点,李锋芒提前安排了,仍旧是那块新桌布,王师傅很快提着酒到了,远远的就说:李老师,昨天不好意思啊。
李甫马上站起来:有啥不好意思?您是?
李锋芒噗嗤就笑了,赶紧介绍:李总,这位是的哥王师傅,就是我这系列采访的“内线”;王师傅,这位是我们李总编,李老师,他在我就不是李老师了,其实我一直就让您叫我小李的嘛。
都哈哈笑,王师傅赶紧跟李甫握手:您是总编辑,光临我兄弟这地摊,这条街都生辉。
李甫说什么总编辑啊,我就是来蹭吃蹭喝的,据说你的酒是高粱原浆,早就馋了,来,坐下,咱们今天喝个痛快。
老姚听说来的是《河右晚报》总编辑,卖力炒了几个菜,油炸蚂蚱更是越做越好,焦黄焦黄,香味扑鼻,李甫赞不绝口:李锋芒啊李锋芒,你们天天在外面吃这么多的美食,我就天天在办公室给你们看稿子,罚你一杯酒。
赵晨阳马上端起一杯酒:李总,我们首席一夜没睡,手又受伤了,我替他喝吧。
李甫说不行,手受伤跟酒量没关系,我赞赏你们的团结,但这酒还是罚他的。李锋芒说酒我喝,但李总,这不能叫罚,该叫奖,我喝完给您讲个故事助兴。
喝了酒,李锋芒就把自己建议老姚卖这个油炸蚂蚱,后来改良,再后来就是昨晚,被抓的两个歹徒就是馋这道菜才约在一起,双双被抓。
老姚炒完菜,在一边站着听,听到这里马上惊叫:如果他们昨晚到了我这里,你说我该怎么办?
都笑,王师傅说咋办,凉拌!你偷偷打个电话报警就行,此前警察来摸排不是给你看过照片的吗。老姚说是哈,但这个事情也太巧了啊,小李老师,你是不是能掐会算啊,提前就布好了局?
李甫说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大家一起鼓掌说好,王师傅端起一杯酒:李总编,李锋芒老师,为了我们出租车司机的切身利益,你们是呕心沥血,我代表省城数千的哥敬您俩这杯。
李甫说这杯我喝,但呕心沥血的是李锋芒老师,来,王师傅,干杯。
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终于停了,半个月亮在云彩里躲猫猫般一会进来一会出去,李锋芒见李甫一再回避提自己稿子的事情,不由心里乱想,直到站起来到一边接起一个电话,上官辉问他孙继全是谁,怎么要采访小宋?
他回答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李锋芒想不到孙继全会亲自采访,就说也许是问问情况吧,那是我们晚报最大的领导,你让小宋如实说就好。
上官辉嗯了一声,你在哪儿呢,这么吵,喝酒?李锋芒说在铁路大宿舍门口呢,你没事过来吧,我们刚开始,就我几个同事。
上官辉说行,我一会过去,你给哥立功,也让哥腰酸背痛,昨晚到现在都没怎么正经合眼,喝一口回去睡觉。
挂了上官辉的电话,回去刚坐下,手机又响,看号码是报社就直接接起来:喂,你好,我是李锋芒。
首席你好,我是马明自,给您稿子配的片子发到夜班编辑室了,我能走了吧?
愣了下,李锋芒不知道啥意思,刚上官辉说孙继全亲自采访小宋,这会马明自又说给自己稿子配片子,不是说稿子毙了吗?
不知该说能走还是不能走,李锋芒看了一眼李甫,见他跟王师傅聊得热乎,就模棱两可:嗯,可以了,你没事来铁路大宿舍这边吧,我跟咱们几个同事喝酒呢。
啊,马明自心里话你的稿子还没发呢,怎么喝酒去了,但他一个摄影记者肯定不能问特稿部主持工作的首席,马上就说好的,我就在那边住呢,骑车路过。
马明自先到,看到李甫有些胆怯,李甫笑着说你跟李锋芒采访体验刺激了吧,还不快敬李首席一杯酒,李锋芒说李总您是要灌醉我了,我跟马明自没喝过呢,他拍片的风格我喜欢,要不把他调到我们部门专职配片子吧。
李甫说今天只喝酒,不谈工作,姚师傅,再给炸一盘蚂蚱,我第一次吃,很爽口啊。
耸耸肩,李锋芒跟马明自喝了一杯酒,本想问下稿子怎么回事,但不知该怎么问,索性真不想,等上官辉到了后,更是放开喝了一大口杯。
在都没有醉之前,李锋芒跟李甫请假说回去接姥姥姥爷,李甫马上说老石你跟着去一趟,舟车劳顿,不要让老人家又是汽车又是火车的倒腾了,就这么定了,等老人来了我安排请一顿饭。
后来都醉了,李锋芒摇摇晃晃进了家,张文秀在看电视,他嘻嘻笑了一声就摔进沙发睡着了,张文秀哭笑不得,知道这两天他晚上暗访,摇摇头打了一盆水给他擦了脸,擦手的时候发现左手肿的像馒头,不由就叹气:你啊你,知道是记者,不知道还以为是打手呢,三天两头的受伤。
一觉睡到天大亮,起来先喝了几大杯凉开水才舒服,看表七点半,赶紧进卧室推了推文秀:出发了。
老石果然早早在小区门口等着,看他俩出来就说昨晚你跟李总编喝好了,他唱歌你也唱,只知道李首席吹唢呐是一绝,没想到唱歌也是那么的好听,一首蒙古祝酒歌,把大家都惊呆了。
李锋芒说吼吼解酒,我跟大学里的内蒙古同学学的,不喝醉张不开嘴,李总的河右民歌唱得是真好,我记得旁边桌子上的都鼓掌。老石说你俩都好,都鼓掌了,上车吧,我刚去报社给收发要了份今天的《河右晚报》,李首席你又是头版头条,我读了,写得真棒。
有些发愣,上车赶紧抓起报纸,头版头条果真是田禾起得主题:“枪响了,他冲上去了”,但引题完全不同——“本报记者为扫平龙脊市假出租车‘设计’采访,遇险情后毫不畏惧协助公安抓歹徒。”